這麼比來比去,秦崢心裏倒是泛起幾分滿意,滿意笑道:“你確實夠好。”
路放不知道她怎麼忽然說起這個,可是知道那是好話,低首凝視著懷中的她,經過昨晚,他再不是不懂世事的懵懂男兒,也就不會輕易臉紅了。
卻說石頭之後的單言和孟仞,各自默不作聲的立在那裏,單言是眸中帶著澀澀的絕望,心中發苦,唯有自己慢慢品嚐。而孟仞呢,則是盡忠職守,豎起耳朵聽著那裏的動靜。
一切都很正常。
孟仞在那裏站了許久,終於緩過神來,吐了一口氣,道:“原來當男衛這麼不容易。”他素來少言,說出這個句子已是不易,可見心中確實感慨。
他甚至開始反思,或許自己應該給路將軍和秦姑娘一點空間,總不能太過逼近。
孟仞紅著臉,終於暗暗下定決心:他再也不要跟著人家夫妻兩跑來看什麼溫泉了!
路放提防著遠處的那兩位,於是先迅速幫她擦幹了身子,然後用毛鬥篷將她包裹起來,隻露出頭臉。最後才拿了浴巾,細細地為她擦拭頭發。
此時她臉頰粉霞,紅唇微張,雙眸微眯起,修長的身姿斜靠著他,軟綿綿的,慵懶的猶如一隻曬太陽的貓兒一般。路放看在眼裏,心中沉醉,可是卻又乍起警覺,想著她這等嬌懶姿態,萬萬不能讓任何男子窺去。
秦崢舒服地倚靠著路放,心中越發的滿意。
她想著這個時,睜開雙眸,笑吟吟望著路放。
路放猛然間見她如此,卻見那眸中仿佛藏了萬千星辰般,神采飛揚,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一時間神思恍惚,由不得低喃:“你怎麼如同女妖般,莫不是吸了我的精血?”說著這話時,情不自禁地俯首,要去親她此時嫣紅的唇。
秦崢見路放俯首而來,卻忽地想起高璋曾經對自己的吻,那種被野獸驟然侵略的感覺,實在不舒服極了,當下眸中透出疏離,便側臉躲開了。
路放見她躲開,又看她眸中透出些微厭色,心中不免失落。
其實無論是昨晚還是盡早,他都並沒敢輕易去親她的唇,就是怕惹她反感,沒想到她真得如此不喜。
這兩個人,一個不過弱冠之年,正是血氣正勇,****要戰的,況且又自小練武,練得體魄強健,精血旺盛,而另一個呢,則是青春年少,嚐了滋味便戀上了。於是自此夜夜都要折騰半宿,每每聽著山上野雞打鳴了,方才罷休。
而秦崢身邊的四位侍衛,孟仞是堅決再也不要當這等偷聽牆根之人,他可沒那個定力,也受不住。單言呢,則是自此絕望,每聽一次,便心痛一次,一次次便是如同小刀鈍割在心口,最後終於堅決不去守護秦崢了。
蕭柯呢,他自我辯駁一番後,最終認為,路放武藝比他要高明許多,既然路放和秦姑娘在一起,那秦姑娘自然是安全的,哪裏用得著他來當柱子礙人眼,於是他也躲著。
譚悅呢,他聽了蕭柯的話,想起昔日在雪地臘梅中,路放一路跟蹤,他竟然毫無所覺,不由慚愧。既然路放這般能耐,那就讓他自己去保護他的夫人吧。
一時之間,四個侍衛,盡皆撤了下來。
路放見此,越發沒有了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