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掀唇一笑,當下忙上前,拉著路放就要離開,口中對屋內眾人道:“我先走了,改日再來。這人脾氣不好,免得得罪了你,我要趕緊把他帶走!”
說著,拽著路放就跑,路放僵著身子,就這麼被她拖著出了院子。蕭柯見路放來尋秦崢,當下也不再跟著,就要自行離開。
誰知道這群女人此時見路放沒了,一個個都跑出來,詫異地看著蕭柯,心道秦崢怎麼拉著另外一個男人跑了,卻把夫婿扔在這裏。一時便有人問了:“秦崢把你仍在這裏,你怎麼不去追?”
蕭柯被一群婦人攔住,正覺得不自在,一時被問起這話,便道:“我為何要去追?”
於是大家都無言以對了,終於慧兒迸出一句:“剛才那個人是誰啊?”
蕭柯聞言,沉吟一下,便道:“這是她的夫婿。”
阿諾的夫婿?
眾女頓時麵麵相覷。
阿諾難道竟然同時有兩個夫婿?
蕭柯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中,終於有些繃不住了,肅穆地說道:“各位,蕭某告辭。”說完轉身就跑了。
卻說秦崢將路放硬拖著出了院子,兩個人一起上了馬,悠哉悠哉地出了這巷子,穿過街道,來到湖邊,馬蹄兒踩在青石板上發出富有節奏的悠閑之音,秦崢賞著這大好湖景,笑道:“你生什麼氣呢?”
路放麵色依然不好,硬聲問道:“誰是你的夫婿?”
秦崢趴在他堅實的肩膀上,抬眼瞅著他冷硬而俊美的側顏,揚眉笑道:“不是你,難道還有別人?”
路放冷哼一聲。
秦崢靠在他後背上,一隻手扶著他的肩頭,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入手卻覺得那頭發黑又硬,她胡亂揉捏了一番,笑嗬嗬地道:“乖乖,別生悶氣了。都是誤會啊。”
路放依然沉著臉。
秦崢見此,隻好湊在那裏,用嘴吹氣兒,吹他耳朵,眼看著那耳朵變紅了,她捏了捏,眨眨眼睛,故作疑惑地道:“怎麼連個耳朵都生得如此英俊迷人呢。”
路放聞言,想笑,不過依然繃住,繼續沉著臉。
秦崢見此,無奈地歎了口氣,道:“今晚看來隻能獨守空房了。”
路放哼道:“你獨守空房,是當我死了嗎?”
秦崢聽到這個,馬上扒過來:“那你今晚是要陪我怎麼玩?”
路放耳紅臉燙,皺眉低聲道:“大庭廣眾,回去再說。”
秦崢看過四周,這才發現,因自己依然著了男裝,周圍人見兩個男人在這裏親熱,都紛紛驚奇地看過來。
秦崢無奈,隻好收斂。
路放卻是問道:“今日那些女子,都是你昔日好友嗎?”
秦崢道:“都是自小的鄰居吧,她們都喜歡來我店中買麵食,倒是極為相熟的。”
路放聞言,便道:“極好,明日帶我也去。”
秦崢聽了,頓時皺眉:“雖則他們並不認識你,但你去那裏,好嗎?”
路放挑眉,低而危險地道:“怎麼,不方便?”那話中意思,卻是別有所指。
秦崢歎氣:“哪裏有什麼不方便啊,其實都是小門小戶的人家,也基本都嫁人生子了,又極相熟,也沒什麼可避嫌的。隻是你好歹身為一國之君,若是被認出來,那就不好了。”
路放回首凝了眼秦崢:“我原來不知道,你竟然有這麼許多顧慮?”
秦崢無奈,知道若是不允他,怕是他要亂想,隻好點頭道:“你若是不忙,那就去唄。正好明日我們要去郊外遊玩,你跟著當護衛得了。”
路放聞言點頭道:“那蕭柯就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