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邵東真想扒開這個死丫頭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是不是漿糊。恨恨地說,“你有沒有骨氣?他都要侵犯你了,你居然還想著和他做買賣?怎麼?被欺負的不夠?還想再來一回?”
路珈珈委屈得要命,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也衝他嚷嚷起來,“你以為我願意的嗎?我不也是沒辦法了嗎?我就是想早點賺錢還債。嗚嗚嗚嗚。”
再也不想忍了,路珈珈借著醉意嚎啕大哭,似乎想將連日來的遭受的磨難和不公全部哭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沒見過幾麵的人麵前如此肆無忌憚地哭泣。
郝邵東被小丫頭哭得沒了脾氣,直懷疑這丫頭腦子裏裝的是不是水,不然怎麼能流這麼多的眼淚。溫聲哄了幾句,見小丫頭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心疼又無奈地埋怨,“你就是跟我能,看我拿你沒辦法,剛才怎麼沒見你這麼能呢?”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兩個熱戀中的情侶的打情罵俏,路珈珈聞言漸漸止住了哭聲,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麵對郝邵東不像一開始的拘謹,越來越隨便,似乎篤定了他會包容她。意識到這些,她有些羞愧,又有些不知所措。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路珈珈不再情緒外放地哭泣,規規矩矩地道歉,想要刻意拉開兩人無形間走近的距離。
郝邵東其實還是挺享受小丫頭對著他撒潑耍賴的行為。對於小丫頭今晚向他求救的行為,除了憤怒生氣,他隱隱也有些高興,這是對他信任的表現,她在慢慢改變。也許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完全接納他了。
但是他又感覺到她在抗拒這種改變,封閉著內心不允許其他男人靠近,也不允許自己動心。
但是感情這種事哪兒能由得了自己控製呢?不然他也不會放任自己落到現在這種局麵。
不急於一時,他淡定地看著她做著情感上無用的掙紮。
“在我這裏,你的事不叫麻煩。”
路珈珈聽著這無異於表白的話語,假裝聽不懂,逃避地拿著紙巾擦眼淚。
“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郝邵東裝成不知道她現在住在哪兒的樣子。
“我,我不能回家。”自己衣衫不整,還披著男人的西裝,一臉坨紅,一身酒味,回了大伯家,怕是會嚇死爸爸和阿姨的。
“那你要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不能找李輝和郝聘婷,她竟然無處可去。
“我有一套小公寓,你先在那兒湊活一晚吧。”路珈珈眼底的失落掩飾不住,郝邵東適時提供了新方案。
“可以嗎?那謝謝了。”
“你看看你,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讓你幹嘛你就幹嘛?讓你去哪兒你就去哪兒?我要是把你賣了,你是不是還得給我數錢呢?”
路珈珈看著郝邵東又開始訓斥她,失落的情緒轉化成錯愕,這人屬變色龍的吧?說變臉就變臉!
郝邵東見小丫頭一臉的茫然,忍不住教育,“記住了,以後不能隨便相信任何一個人,哪怕這個人幫過你。要時刻保持警惕之心,堅決不能單獨跟一個男人喝酒吃飯,更不能跟男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