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邵東一聽就知道鄭樂豐早就惦記上那個鐲子了,這不一有機會就來敲詐他。

“哼,你胃口倒是不小,行,就當是我提前給你倆的賀禮了。”

鄭樂豐聞言笑開了花,“還是我東哥有錢啊,那晚上我就等你電話了啊。”

“嗯,知道了。”

郝邵東掛斷電話後,笑容漸漸消失,這丫頭跟他的相處越來越自然,卻再沒提過要跟他借錢,似乎隻是把他當成了一個可以信賴的大哥哥。可以一起聊天,一起吃飯說笑,但就是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可以相愛的男人一樣相處。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這遠遠不夠,不過還好她在慢慢轉變,一天變一點兒,哪怕隻是一點點兒,他們的距離也在慢慢縮小,日積月累,她會完完全全屬於他!

路珈珈從樂豐公司出來後,心情鬱鬱,路似乎走到了死胡同,她要怎麼做才能弄到錢呢?她不知道還要不要去推銷,受盡白眼也賣不出去貨讓她失去動力。

她不是沒想過幹脆答應郝邵東的條件,跟他結婚算了,反正她已經沒有了李輝,沒有了後顧之憂。

郝邵東又是個好人,肯定不會對她不好。但是不知道怎麼了,麵對郝邵東,就是張不開口,比借錢還要難以啟齒,仿佛因為錢就嫁給他是多麼十惡不赦的行為。他人那麼好,應該有一個全心全意愛著他的太太,而不是心如死灰、別有所圖的她。

站在安城市的市中心,她茫然四顧,不知該何去何從。

想回家,但是她從小長大的房子已經被法院收走了。李輝也不是她的了,郝聘婷也不再是朋友。這世界這麼大,她的世界卻又那麼小,小到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不過好歹她手機裏有了一萬塊錢,那個男人應該不敢再找她,她也不想再跟他們合作了。這一萬塊錢也不能用來還債,爸爸和阿姨身上的錢應該也沒什麼錢了,前麵借到的錢都用來還債了。他們現在寄人籬下,總要有點錢來傍身,遇到什麼事也好應個急。

不知道爸爸和阿姨那兒有沒有什麼進展,是不是跟她一樣,幾乎毫無收獲。

還是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沒等她打出去,手上的手機先響了起來。

“阿姨?”

“珈珈,你在哪呢?”

“我在外麵,剛跑了一個公司,沒什麼收獲,你們那兒怎麼樣了?”

“珈珈,你要是沒什麼事,現在就回大伯家吧。”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路珈珈的神經瞬間緊繃。

“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就是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你不用做這些推銷的事了,這不是你一個女孩子應該做的事,你回來再細說吧。”

“哦,好,那我現在就回去。”路珈珈直覺應該是有什麼事,不然阿姨在電話裏不會吞吞吐吐的語焉不詳。

坐上直達公交連忙趕回大伯家。

路珈珈剛進門就看到了阿姨頭上明顯的一排創可貼,瞬間慌亂起來,“阿姨,你頭怎麼了?受傷了?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