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劍,這把不知道傳承了多少代,又淹沒在曆史中的古劍,到底承載了多少未知的力量,沒人知道。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之前,一定要搞清楚。
靠燕離等幾個年輕人已經完全不靠譜,然而行動不可以再泄露給魅族,校長與部長的會談結束後,就直接到機場“劫”走了還滯留的幾人,中途沒有停歇直接去特殊通道。
順手帶上了沈天和薑玄,一是為了保密,二則在校長心中隱隱有個感覺,這兩人一定有用,以他活了兩百多年的直覺。
所謂的特殊通道,在沈天看來就是普通的地鐵入口,這個橫跨城市的一號線,他都不知道坐了多少回了,要說有特別,那就是在老爺子出示了特殊證件之後,他們居然不用票和安檢就進去了。
“這邊。”校長招手。
出人意外的是,他們被校長帶到了一號線地鐵的車頭裏。與表情肅穆的司機站在一起,沈天有種被綁架的感覺。
“身份驗證,仲乙,A級授權……”看似普通人的司機有條不紊地在控製台輸入各種數據,即使淡定如燕離,沉穩如韓林,都有些目瞪口呆。
“噢,孩子們,這沒什麼了不起。”校長道,“全世界的交通網絡都有我們的特殊通道權限,這在它們被製造出來之前就決定了,喬治.斯蒂芬森就是我們協會的一級理事。”
沈天大概已經驚訝得麻木了,哪怕現在校長告訴他,全世界的首腦都是協會成員他也不會發出驚歎了。
“在想什麼?”薑玄摸了摸燕離的腦袋,柔聲道。
“把你卷進來……為什麼跟來?”
“我也不知道。”薑玄笑道,“看見你上車的時候看著我,我就跟來了,你的眼睛這麼說的。”
燕離偏過視線:“為什麼一直對我這麼好?”
薑玄道:“一年前我說過,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現在,仍然是那句話。”
猛地抬頭,燕離看著薑玄的眼眸倒影中的自己,一年過去,她似乎沒有發生多少變化,除了身邊習慣了薑玄的存在。
那時候也是這個天氣,初秋,氣溫驟然下降,在巴黎的夜雨,那麼涼,涼的讓人的血也幾乎停止了流動。
“燕離,你的名字是燕離,你是……我的孩子,帶著我的通行證去……去中國……”那個看起來陌生卻又慈祥的老人被魅族攻擊掏空了心髒,血合著雨水侵染了燕離的衣衫,一點點地慢慢浸透到了她的心底。
“你是我的什麼人?父親嗎?”
望著老人垂死而溫柔的眼神,燕離對心底的冷漠的自己感到鄙視,可是,哪怕心冷,她也沒有那種血緣至親即將離去的痛楚,是她無情,還是那並不是她真的父親。
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好像那個黑夜一樣,一切都是未知的,過去對她而言就是一片空白。
“找……仲乙……找……仲乙……”老人在重複著這句話的時候落氣,燕離就一直那麼呆呆地抱著屍首,任自己被雨浸透。
直到一件帶著體溫的黑色外套籠罩住了她。
眼前還是那個穿著黑色阿瑪尼西裝的男人,他優雅溫柔地舉著雨傘,為她擋住了一片風雨。
黑色的西裝、黑色的傘,黑色的頭發,一切都那麼昏暗,除了他閃亮的眸子,讓人在雨夜中也能感到溫暖。
“本來已經準備回去了,還是放不下你們,如果你沒地方可去,就跟我走吧。”他緩緩說道,也不著急等燕離回答,就那麼躬身打傘。
半晌,他站直轉身,褲腿卻突然被燕離拉住了。
“……”她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放心,不會丟下你一個人,我隻是打電話去找車來,我是薑玄,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有意義嗎?”她漠然道。知道燕離這個名字,但對於她來說,還是一樣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