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橫眉冷眼無動於衷才是真的生氣,肯作嬌反倒證明她已經快消氣了,無非是要他再放低些身段,好好哄她一哄。
“你倒是真夠狠心,我在外麵為你守了六晚的夜,夜夜都盼著你心軟給我開門,結果都是妄想。”
“若我這會兒沒有回來,你是不是還要再冷我幾日?”
“被同僚知道我擅離職守隻為哄你原諒,還不知要如何取笑我。”
“別哭了,明明是你在罰我,叫我好想。”
緋色的官服覆上雪色的中衣,交織的顏色透過薄薄的紗帳,比直接看見更引人遐思。
雲珠很快就被國舅爺親得亂了呼吸,他確實很了解她,知道她的耳垂、側頸最受不得碰。
她閉上眼睛,雙手攀住他的脖子。
曹勳抬頭,看見她染上薄紅的麵頰,嘴唇像是被人反覆洗過的櫻桃,又紅又豔。
曹勳又親了上去,親得她開始推他的肩膀,他才貼著她發燙的臉,平複片刻道:“不能再耽誤了,我得馬上回去,晚上等我一起用飯?”
雲珠沒應,推開賴在身上的男人,抱著被子躺到裏側,倒像是因為被人壞了興致而不滿。
曹勳笑笑,追上來又親了一會兒,這才挑開紗帳,迅速整理一番官服便匆匆離去。
內室又安靜了下來。
雲珠睜開眼睛,想到曹勳那些哄人的話,忽地發出一聲嗤笑。
是她傻,以為曹勳一次次在她麵前做低伏小便是真的多把她當回事了。
不過,曹勳竟以為短暫地擅離職守再說幾句甜言蜜語就能讓她忘記他說的那些惡毒之語,也未免太小瞧人了。
也好,本來就不是為了情才嫁的,就這麽湊合過吧。
黃昏時分,曹勳準時回府,更換官服前先往通向後院的遊廊看了看,見中間那扇小門敞著,笑了。
到了後宅,發現小夫人躺在次間的榻上,旁邊放著一本帳冊。
曹勳隨手翻看,見是她的嫁妝產業,合起來放到一旁,俯身去親她的額頭。
雲珠醒了,看到他,垂下眼簾。
曹勳溫聲問:“一下午都在看帳?”
雲珠嗯了聲。
曹勳捏她的耳垂:“也就是你嫁妝豐厚,看帳都能看困了。”
雲珠確實是看乏的,看看外麵的天色,這才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坐起來道:“傳飯吧,我也餓了。”
曹勳直接將她抱去了堂屋。
雲珠柔順地給他抱著,坐到椅子上,她神色平靜地吃著自己的飯。
曹勳主動說了些官署裏的趣事。
聽到好笑處,雲珠配合地露出笑容,等曹勳沒有其他話了,她便繼續用飯。
曹勳提到初十胡家的喜宴:“喜宴結束後,我陪你去看看嶽父。”
雲珠點點頭:“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