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姮皺眉，歎了一口氣回過頭來：“問路的，請問教師辦公室怎麼走？”
女人的眉眼實在太過於幹淨，黑白分明的眼睛纖塵不染，程凱一愣，下意識避開了她的目光，嘴裏的煙莫名有些灼人：“前麵，直走三樓。”
“謝謝。”楊青姮點頭，快步離開。
“大哥，不是說出去買票？”許林森提醒。
程凱掐滅了煙，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擺了擺手，往教室走：“不去，沒意思。”
留下幾人大眼瞪瞎眼，一臉懵。
楊青姮走上三樓，找了一圈終於在最邊沿的地方找到了辦公室，門大開著，裏麵坐著幾個年輕教師，最裏麵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校長了。
她輕輕敲了敲門，禮貌開口：“校長您好，請問可以打擾您幾分鍾嗎？”
林景川抬起頭來，伸手戴上了眼鏡，笑吟吟道：“進來聊，不用太拘束。”
“謝謝，”楊青姮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我想請問一下你們學校現在還招收學生嗎？”
“招的，你想要讀幾年級？”林景川親手給她倒了一杯水。
楊青姮：“校長我想讀高三。”
這話一出，周圍幾個老師紛紛抬頭看過來。
校長委婉：“小同誌，現在已經四月了，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你就是今天入學也來不及了，要是你真的有高考的想法，我建議你先跟高二的讀幾個月，明年再參加。”
“校長，我還是想要參加今年的高考。”楊青姮搖頭，眸光堅定。
校長歎氣，轉頭看向一眾教師：“誰的班裏還有空位。”
旁邊的一個男老師連忙搖頭：“我們班已經坐滿了，塞不進來，讓她去杜老師班吧，我記得她班裏還有幾個座位。”
笑話，現在才進來讀書，三個月能複習出個什麼效果來，可別拉低了他班上的平均成績。
他還指望著明年能再升一級。
被提到的杜老師有些不高興，厭煩地瞪了一眼說話的男人。
好的學生他搶得倒是快，這會兒有了燙手山芋就扔她手裏，真不要臉。
“那小杜，就讓這個小同誌先去你班裏吧？”林景川詢問。
其餘幾個老師都大大鬆了一口氣，看好戲般望向杜老師。
杜靈不悅，但是校長都發話了她也不好拒絕，隻能認命點頭，對著楊青姮招手：“小同誌，你先過來登記，然後交了學費，到時候我讓同學幫你整理一個座位，明天按時過來上課就行了。”
“麻煩老師了。”楊青姮不好意思笑了笑。
杜靈看著她那張誠懇的臉，頓時什麼脾氣都沒了。
入學的手續不算複雜，才過了一個多小時楊青姮就從辦公室裏麵出來了，剛好是中午放學的時候，學生都成群結隊往飯堂的方向走。
楊青姮目光下意識在人群裏麵搜尋一番，果然看見宋恒玨的身影，她麵色一喜，對他用力招了招手，快步往那邊走。
沒料到宋恒玨隻是淡淡看了她一樣，跟個陌生人一樣走遠了，把楊青姮氣得夠嗆。
“你認識那女同誌？”方南回頭望了一眼楊青姮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