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這小子作死的時候他就料到了這一天,但是沒想到現場看見更是精彩。
宋恒玨推開他:“少說兩句沒人會嫌你是啞巴。”
“嘖嘖,嘴這麼賤,難怪人家對你那個臉色,”方南撇嘴,把車鑰匙扔他懷裏,“我媳婦還在家裏等我吃飯,就不等你宴會結束了,你少喝點,等會兒找個會開車的把你捎回去。”
宋恒玨望著門外,顯然沒有聽見他說了什麼,方南也不管,說完了就走。
…………
打著暖光的車廂,楊青姮沉默地望著夜色。
前麵司機回過頭來,小心翼翼:“老板,今天回家還是……”
“去附近的酒店。”楊青姮淡聲。
“要是唐先生問起來?”
楊青姮捏了捏眉心:“就照著之前那套說辭。”
司機不敢多話,老實把她送到了附近的酒店,心裏卻嘀咕。
這夫妻倆真是奇怪,看起來感情不錯,往常相處起來有說有笑的,但是不親密,像是現在,唐先生出差半個月回來,久別重逢又加上新婚燕爾,應該幹柴烈火抱作一團才是,這楊老板卻反而要找個酒店住。
楊青姮剛進了酒店,果然唐柏年電話就來了。
司機手忙腳亂接起來:“唐先生?”
“嗯,這麼晚了,楊青姮怎麼不見回來。”那邊傳來一道疲憊的聲音。
司機扯了扯嘴角,遊刃有餘,熟練得像是背書:“老板今天喝多了,就近找了個酒店歇下了,估計是睡了,忘了給您說。”
“哪個酒店?”
“白河酒店。”
“嗯。”唐柏年頭疼,隨手掛了電話,任由身子重重砸在沙發上。
酒店。
楊青姮刷開房門,察覺到空氣裏麵淡淡的酒精味,眼神驟然泵現出幾分厲色,“啪”一聲打開大燈。
床上直挺挺躺著個男人,看清楚麵容的那一刻,楊青姮終於沒忍住罵了句髒話。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李夫人那個自作聰明的女人的手筆。
“喂,醒醒!”她用力踹了一腳宋恒玨垂在床邊的小腿,男人紋絲未動,良久,那雙黑眸才迷蒙睜開一條細縫。
熱,身體裏麵像是有一團烈火,灼得他喉嚨幹啞,腦子發白。
混商圈也不是第一天了,爬床的女人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了,宋恒玨知道這是什麼,隻是他沒有想到,有朝一天,居然有人大膽到把這東西用到他身上。
狠狠掐了一把手臂內側,疼痛刺激大腦,他終於望見一張熟悉的臉,像是沙漠的旅人望見一灘綠水,他艱難舉起一隻手,骨節分明,白皙的皮肉下,淡青色的青筋暴起,緊緊扯住楊青姮的袖子:“幫我……找醫生。”
楊青姮雙手抱在胸前,斜倚在床頭櫃旁,戲謔望著眼前的男人,看他受不住在床上掙紮,額角青筋暴跳,細密的汗染濕了枕頭,看他痛苦得打滾。
男人手觸碰上她衣袖,她終於麵色一變,冷眼,一巴掌呼他頭上:“放開!”
“救我。”宋恒玨幹裂的唇吐出幾個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