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本不該他這個屬下管的。
錢秘書夾著公文包要走,道德的譴責卻讓他坐立不安,唐副廳雖然說往日裏嚴厲了一點,害他加了不少班,但是人家卻是實打實一步步把他提拔上去的。
要不然他這個沒錢沒權的能爬到這個位置?
額角青筋突突跳了兩下,一咬牙,打了電話:“唐副廳?”
“什麼事情?”唐柏年問。
錢秘書捏著手機,居然覺得自己上司活像個可憐蟲,對楊青姮這個無恥的行為更加深惡痛絕。
支支吾吾:“我剛才去陪著幾個領導吃飯,在飯店遇見了副廳夫人。”
這語氣讓唐柏年心裏有了不祥的預感:“嗯,然後?”
“裏麵還有之前那個博翔的老板,”生怕他聽不懂似的,補充了一句,“就是上次在酒店遇見的那個,也是你讓我查的那個。”
唐柏年呼吸一滯:“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往椅子上一癱,眼神空洞了一秒,站起身來:“散會。”大步回了辦公室。
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副廳怎麼又變成這樣子了,這段時間反複無常的,屬實嚇人。
楊青姮看笑話看夠了,剛要開口,包包裏麵的手機響起來了。
一旁的男人也緊跟著看過來,楊青姮皺眉,抬手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別出聲,這才接通了電話。
“柏年?”
“嗯,”滋滋的電流聲夾雜著男人溫柔的聲音傳過來,“你現在在哪裏?”
“在福利院,怎麼了?”楊青姮第一次聽到唐柏年這麼生硬的詢問,皺了皺眉,心裏有點不舒服,故意瞞下來這裏的事情。
唐柏年沉默片刻,眼底的色彩更加晦澀,嘴裏苦澀,指尖緊緊摳在手裏的鋼筆帽上,沒有一絲血色。
語氣慌亂,呼吸急促,一向穩定溫和的聲音染上不安:“我剛才回去拿文件,看見小軒一直吐,看起來好像不行了,你快點回來看看。”
“小軒病了?!”楊青姮嚇了一跳,撈起桌上的包包就往外麵衝,“你別急,找醫生了嗎?我馬上趕回去。”
整個人都在發抖,無意掃了一下,包包裏麵的東西劈裏啪啦掉了一地。
宋恒玨皺眉,蹲下來幫她撿,擔憂:“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兒子病了,我先回去一趟,房產過戶的事情等我晚點聯係你再說。”楊青姮也沒有精力跟他解釋,大步朝著外麵衝。
宋恒玨卻像是打了一個晴天大霹靂,愣在原地:“兒子?你有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