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問過唐柏年,說家裏對沐曉曉的男朋友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現在人家求到麵前來了,也不是不可以答應。

“嫂子你就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仙女,”沐曉曉激動的跺腳,一個熊抱把她撲到在沙發上,狠狠噌兩下她的頸窩,嘿嘿直笑,“嫂子你今晚必須來我房裏睡。”

話音剛落就被掐住了命運的咽喉,唐柏年冷著臉提著她領子把她扔到一旁的沙發上:“沐曉曉,還要人陪著睡,你幾歲了。”

“呸呸呸,小氣鬼。”沐曉曉做了個鬼臉,一溜煙跑了。

“怎麼樣?”唐柏年拍了拍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楊青姮搖頭:“你說她幹什麼,曉曉她有分寸。”

唐柏年抿唇,沒有接話。

周末下午。

“嫂子你怎麼不換衣服?”沐曉曉探頭進來。

楊青姮身上穿的是日常的款式,白襯衫和一條褐色的長裙,看起來不像是去聯誼,古板得像是去上班。

她搖了搖頭,拉著沐曉曉出去換鞋:“我一已婚的穿那麼豔麗做什麼,不知道的以為我要去找男人。”

沐曉曉燥得嗓子冒煙,惱羞成怒:“你這嘴皮子真的是,一天不調侃我就閑得慌。”

兩人趕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七點了,天色暗了下來。

“曉曉?”不遠處幾個姑娘朝著沐曉曉招手,又對著楊青姮禮貌點頭,“楊學姐。”

畢竟幾人跟她不熟,說話的時候放不開,楊青姮善解人意,拍了拍沐曉曉的肩膀:“你先跟你朋友去玩一會兒,我好久沒有來學校了,在外麵逛逛,晚點你再過來找我。”

幾人走遠了,楊青姮幹脆沿著湖邊走了一圈,沒料到到處都是小情侶,又臊著臉回來了。

“喂,美女,你是不是吃缺一個舞伴。”剛進了大廳,一隻大手倏然扯住她的手臂。

油膩。

楊青姮下意識甩開,回過頭看見那張陌生的臉,麵色很難看,醜拒:“謝謝,我不需要舞伴。”

“今晚大家都是來找對象的,你不要矜持嘛。”潘常書勾唇邪氣一笑,做了個不倫不類的紳士禮,抬起頭的時候叼著一隻嬌豔欲滴的玫瑰。

隻是配上他那張傲氣的臉顯得格格不入。

哪裏來的自戀狂。

楊青姮嘴角的弧度僵住了,字音一個一個從嘴裏蹦出來,愣是有了磨牙切齒的感覺:“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讓開,擋我路了。”見男人愣在原地,幹脆繞過他朝著裏麵去。

要不是還有點涵養,她白眼都要翻天上去了。

“有意思。”潘常書上下打量著她的背影,摸著下巴露出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

這種辣椒睡起來才有意思。

旁邊的男人笑了:“看來今天潘少是遇到喜歡的菜了,不得不說,潘少看上的就是極品。”

“老大,等你膩了給我也嚐嚐唄。”另外一個小弟望著楊青姮的背影直咽口水。

潘常書被捧高興了,大手一揮:“都是兄弟,好說。”

看那穿著,估計是哪裏的窮學生,別說一個,十個他也玩得起。

楊青姮望了兩圈沒有看見沐曉曉,隨手拿了一杯紅酒,大學的聯誼,桌上沒有擺什麼烈酒,估計都是一些度數比較低,抿了一口,味道意外的不錯。

“我托人從法國空運過來的紅酒,怎麼樣,沒喝過吧。”潘常書倚在桌子旁邊,單手插在褲兜裏,自我感覺良好。

楊青姮一口酒在喉嚨裏,差點沒嗆死,幹咳兩聲,麵上浮起兩抹桃紅。

這就害羞了?

潘常書心裏嗤笑,麵上卻是一副溫柔的模樣,指著她的高腳杯:“你沒有來過這種宴會可能不知道,這種酒杯不是這樣抓的,要是讓別人看見了,要鬧笑話。”

“那要怎麼抓呢?”楊青姮幹笑。

潘常書自信,伸手就去捏她的手:“我教你……”

“嘩啦!”一杯紅酒狠狠蓋在他頭上,楊青姮臉色冷得像是能掉冰渣子,“誰給你的勇氣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