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等會兒都下班了，咱兩個好久沒有說話了，要不然你今晚跟我睡吧？”姚英拉住她的手，忐忑試探。
宋恒玨臉上笑容淡了：“兩個人睡不方便吧，這大冬天的，翻個身被子都進冷氣，兩個人睡明天都得感冒。”
“也是。”姚英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但是還是免不了有點失望。
聽方南說楊青姮都有孩子了，本來想湊湊近乎去看看孩子的，萬一聊得來，以後也能有幾分聯係。
楊青姮一口一個阿姨的，叫得她渾身不舒服。
方南望著宋恒玨故作鎮定的模樣，心裏翻了一個響亮的大白眼。
“你不回你房間在我這裏做什麼，滾。”宋恒玨從浴室出來，望見方南翹著二郎腿做在房間裏麵的沙發上，賊眉鼠眼地打量他，心裏一陣惡寒，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反手裹緊了身上的浴袍，密不透風。
“做什麼，”方南摸了摸下巴，笑得很雞賊，語氣幽幽，“怕不是今晚有人要發騷，我過來看看熱鬧。”
“我看是你腦子發抽，一天天的淨想發癲，”宋恒玨鄙夷，拎著他的後領，一腳把他踹了出去，“我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嗎，再敢來造謠我就把你扔出我家。”
方南哼笑，看破不說破，擺了擺手，朝著樓下走去。
“你別強迫人家就行，我去樓下客房睡，你們不用顧及我。”
講完，自己都覺得多此一舉。
別說宋恒玨不是那種人，就算他是，朝著楊青姮那癲婆的性格，能把他脫光了扔到樓下掛著。
另一個房間。
楊青姮剛從浴室出來就看見床上的手機在震動，也不知道響了多久，伸手接了起來。
“外麵這麼大的風，你在哪裏，沒事吧？”唐柏年焦急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
楊青姮沉默片刻，心裏發虛：“風太大了，開車不安全，我談完事情就在外麵的酒店住下了，忘了跟你說，不好意思。”
“你沒事就好，我也是剛回來不久。”唐柏年點頭，聲音溫柔。
黑眸盯著秘書送過來的照片，眼神晦暗不明。
掛了電話，反手就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人找到了嗎？”
“副廳，找到了。”
唐柏年眼神裏麵閃過一抹狠戾：“約她見一麵。”
楊青姮總覺得男人今天的聲音有點奇怪，想了想，又覺得自己這想法有點過分。
人哪有天天心情好的，唐柏年隻是脾氣好，又不是聖人。
打了個寒戰，反手關上窗戶鑽到了床上。
可惜冬天的被窩生冷生冷的，即使用上了電熱毯，腳麵上還是涼颼颼的，一直到了後半夜也沒有合上眼，歎了一口氣，正要起床倒杯水喝，房門咯吱一聲響了起來。
沉穩的腳步朝著這邊靠近，黑暗裏隱約可見一團黑影。
二十年的相處，熟悉得像是刻在骨子裏麵，即使沒有光亮，聽著這腳步聲也能清楚知道旁邊的是那個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