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緊了緊,怪異掏出來……竟然是幾個證件和一個錢包?!
她麵色一僵,震驚朝著車外看過去,夜幕已經降臨,窗外漆黑,刺骨的冷風呼呼刮在車窗上,零下幾度的天氣,能把人凍成冰棒子。
氣罵一句,抱著行李趁著車門關閉之前跳下車子。
回程的火車趕到車站的時候已經是半夜,窗外漆黑,火車站的燈昏暗,空曠的車站隻有她一人,耳邊隻有風聲和鞋底碾上落葉窸窸窣窣的破碎聲。
沒有看見男人,楊青姮反倒鬆了一口氣,拉著行李箱往火車站裏麵走。
“楊青姮。”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楊青姮麵色一變,猛然回頭。
宋恒玨坐在花壇的角落裏,西裝褲包裹著長腿蜷在空隙裏,狹窄的空間顯得他更加委屈。
黑夜裏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楊青姮就是能肯定,他此刻眼睛一定直直望著她的方向,熾熱真誠,像隻小狗。
看見他濕漉漉的眼睛那一刻,什麼氣都消了,堅硬的心牆軟塌塌成了一團。
對著他抬了抬下巴:“還不快過來。”
宋恒玨支起長腿,大步朝著她跑過來,張開大衣把她抱進懷裏,眼底細碎的光芒比星光還要閃爍耀眼。
楊青姮被他身上的冷氣凍得一個激靈,眉心一跳,推開他大步朝著火車站裏麵走去。
宋恒玨屁顛屁顛跟上。
“宋恒玨,你腦子是不是被凍傻了,”楊青姮冷眼,“證件沒了,打電話你還不會嗎。”
要是她沒有發現袋子裏麵的證件怎麼辦。
宋恒玨亦步亦趨:“我知道你會回來。”
今晚她沒有發現那他就等到明天,反正她總會發現的。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楊青姮的心沒硬到百毒不侵。
“我就不該回來!”楊青姮哪裏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上輩子畢竟朝夕相處了二十多年,他要拿捏她的心思是分分鍾的事情。
惱羞成怒,要不是看他鼻子通紅的樣子實在可憐,恨不得轉身就走。
宋恒玨討好扯了扯她的袖子,伸手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我們現在去哪裏?”
“吃飯。”楊青姮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十一點半。
出了火車站,街道上黑漆漆的,店鋪都關門了,沿著公路走了好久才看見一個打著燈的小店鋪。
宋恒玨盯著前麵女人的魚骨辮俏皮地一甩一甩,心情也跟著一蕩一蕩地雀躍起來,單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
去他爹的唐柏年,去他爹的孩子,去他爹的破婚姻,這裏沒有任何人,隻有他和她。
盡管已經這個點,兩人還是討到了兩碗湯麵,店家是個老太太,看他倆可憐,又特意生了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