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ˉ�楊青姮睫毛微顫,朝著孫蓉眼神示意:“笨手笨腳的,帶他出去。”
孫蓉點頭,瞪了宋恒玨一眼,率先朝著外麵走去,男人好像不大樂意,一步三回頭,卻撞上楊青姮威脅的目光,那表情分明是下班了就要找他算賬。
宋恒玨咽了一口口水,心髒怦怦跳得慌亂。
“看不出來啊,堂堂博翔大老板,來我們公司當助理來了,也不嫌躁得慌,”孫蓉關上辦公室的門,拿著杯子去接水,嘲諷望著身後的男人,從抽屜裏麵掏出來一隻膏藥扔在桌子上,“我還有事情忙,你自己塗好了在這裏等她。”
畢竟是昔日的鄰居,之前有幾分交情,她跟宋恒玨相處起來很隨和,沒有什麼客氣的,擺了擺手就出去了。
大門嘭一聲關上,宋恒玨淡淡看了一眼,目光朝著辦公室裏麵觀察了一圈。
楊青姮的辦公室他第二次來,昨天隻顧著自己的計劃成功了,滿心歡喜,根本沒有精力注意這裏麵什麼擺設。
現在才有時間好好看一看。
一百多平米的辦公室,桌子上和書架上不是文件就是書,沒有一點工作以外的東西,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活力。
哦,倒也不是一點沒有。
宋恒玨視線定在桌角旁邊的擺件上,一個戴著帽子的警察娃娃,那眉眼看起來了有幾分熟悉,不是唐柏年還能是誰。
跟周圍格格不入的物件,擦得一塵不染,特殊的對待讓他眼睛發熱,眸光閃爍,伸手拿了起來,朝著地上顛了顛,到底沒敢真的動手,悻悻放回桌子上。
最後慪氣扔進了抽屜裏,發出“哐當”一聲響。
“你在幹什麼?”
身後一聲熟悉的女聲嚇得他臉上血色驟然消散,宋恒玨幹咳一聲從她辦公椅上站起身來,身子側了側隱住抽屜:“沒什麼,我看你桌上的筆亂,幫你擺一下。”
楊青姮將信將疑,視線定格在桌子上的燙傷膏,嫌棄皺起鼻子:“怎麼,你一個大男人,這東西還要我教你怎麼塗?飯要不要我教你怎麼吃?”
剛才被水淋到的部位好像因為她這一句話在發燙,微弱的痛感刺激大腦,宋恒玨脫口而出:“可……可以嗎?”
“宋恒玨,你幾歲了?”楊青姮沒想到損他一句,這人還真的敢順著台階爬上來,氣笑了。
一巴掌呼他胳膊上,擰開瓶蓋:“還不快點過來。”
女人果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宋恒玨低頭盯著楊青姮的後腦勺,亦步亦趨。
楊青姮心裏暗暗翻了一個響亮的大白眼,拉過他的手,倒吸一口涼氣,嫌棄:“怎麼就沒燙死你。”她還以為最多燙紅一點皮膚的事情,看了才知道,這半邊的手背上密密麻麻都是燙出來的水泡,看得她手背都開始隱隱作痛,頭皮陣陣發麻。
嘲諷的語氣,內裏卻是關心的話,仿若砒霜包蜜糖。
宋恒玨上一次聽到這種語氣已經是好多年前了,一時間有些恍惚,眼眶裏汩汩開始冒酸氣。
呆呆看著她的發頂。
“疼?”楊青姮抬頭,撞上男人一雙濕漉漉的黑眸,手指發抖,狠狠按在他的手背上,“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心癢,想睡。
水泡破了,宋恒玨生理眼淚從眼角往外滲,鼻頭發酸,不用鏡子他都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有多狼狽,看著楊青姮笑得前俯後仰,他惱羞成怒,一把搶過棉簽:“沒見過你這麼粗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