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回頭，小聲哄她：“回家好不好？”
“快點。”楊青姮簡曆的虎牙磨在他脖子側邊的血管上，宋恒玨渾身一抖，雞皮疙瘩起來了，連忙加快了腳步，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回去。
剛打開車門，楊青姮猛地推他一下，火急火燎解他的皮帶，黑暗中摸索了好久摸索不出來，反倒讓她一肚子火氣，氣惱在他腰腹上拍了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黑暗裏尤其曖昧。
宋恒玨耳根通紅，胡亂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細細地吻，磁性低啞的聲音像是一手舒緩的大提琴音樂，讓人煩亂的心莫名安定了下來。
“青姮，可以跟我說嗎？”
楊青姮像是個氣鼓鼓的氣球，被紮破後瞬間沒有精力了，順著椅背趴在他的胸前，甕聲甕氣：“宋恒玨，我是不是很失敗。”
來京城這麼多年了，可是她拿喬熙禾一點辦法都沒有，命運不在自己手裏的茫然，無措，可是她根本沒有能力擺脫，隻能任由喬熙禾那個女人拿捏。
“怎麼會，楊青姮，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宋恒玨半曲起身子，雙手小心翼翼捧住她的臉。
如果是別人說，楊青姮會覺得敷衍，可是看著黑夜裏，男人的眸子像是閃著星光，一眨不眨看著她，珍重又真誠，她恐懼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
“還睡不睡了，”楊青姮好笑，一把扯開他的西裝扣子，看見裏麵的內襯，沉默了片刻，眼底情緒複雜，“……宋恒玨，你沒有其他的衣服了嗎？”
這毛衣她都看他穿幾天了，沒想到今天穿西裝還要穿在裏麵當內襯！
宋恒玨看著她眼裏明晃晃的嫌棄，暗暗咬牙，終於忍不住了：“楊青姮，你不覺得這件衣服很眼熟嗎？”
盯著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希望她能想起點什麼。
“是挺眼熟。”楊青姮摸了摸下巴，拉開他的西裝外套，仔細瞧了兩眼。
宋恒玨半支起身子，眼裏的激動在黑暗裏麵掩不住，耳朵抖了抖，腦子裏飛快運轉。
這女人心虛的時候不多，趁著她心虛，他要狠狠提兩個要求。
……嗯，要先把他的衣服拿回來。
宋恒玨暗暗在心裏點頭，他的衣服不能穿在唐柏年那個賤人的身上。
雖然他不喜歡他穿過的垃圾，但是！就算是他不要的垃圾也不是唐柏年那個出軌男能用的！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楊青姮一拍大腿：“我說這衣服怎麼這麼眼熟，這不是去年的舊款嗎，滿大街都是，你一個大老板，還穿著去年的舊款，不會讓人笑話嗎！”
她揪著他的領子，搖了搖頭，越看越不滿意。
宋恒玨的笑容僵在臉上，不死心，黑眸期期艾艾盯著她：“不是，楊青姮，你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