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玨不敢置信，呆呆看著她，嘴張了又張，好久沒吐出來一個字。
“罵啊，怎麼不罵了。”楊青姮好整以暇，雙手抱在胸前。
宋恒玨心虛，眼神飄忽，給她解釋：“我罵的是方南。”
算他識相。
楊青姮心裏冷哼，把粥倒出來塞他手上：“你罵他幹嘛。”
“還不準罵了？怎麼，楊青姮，你的小情人也要分三六九等了嗎。”宋恒玨鼻子發酸，即使再好的脾氣也被她這話說得難過。
“不是，方南什麼時候成我小情人了。”楊青姮手裏削蘋果的刀一個收不住，差點割了手。
宋恒玨看得心尖一顫，下意識伸手過去奪過來放在桌子上，嗆聲：“你還狡辯，你自己說的想要方南，還說……”
麵色鐵青，後麵那幾個字在嘴裏轉了幾圈，下意識不想說出來。
“還說什麼？”楊青姮不依不饒，她倒要看看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他這麼氣她。
宋恒玨咬牙切齒：“還說自己人用著安全。”
“就因為這個？”楊青姮氣笑了，她以前怎麼不知道他腦回路這麼奇怪呢。
“什麼叫就？”宋恒玨看著她輕飄飄的態度，心裏的火氣蹭一下就拔高了。
“再給我凶一個試試！”楊青姮一巴掌拍他頭上，“誤會我你還有理了！我腦子有坑才睡你兄弟！”
一巴掌毫不留情，扇得宋恒玨腦瓜子嗡嗡的，隻精準地捕捉到了幾個字眼。
心裏的喜悅差點吞噬了他的理智，蹭一下跳起來把楊青姮狠狠抱進懷裏激動：“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渾身輕飄飄的，好像在夢裏。
楊青姮好笑，用力扯了兩下他的耳朵：“你蠢不蠢，我是說我這邊的秘書前段時間辭職了一個，加上最近事情多，忙不過來了，讓你先把方南借給我當幾天秘書。”
宋恒玨才不管她罵他什麼，就算楊青姮現在打他一頓他也覺得開心，
後知後覺，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實在是有病。
“對不起。”他蹭了蹭楊青姮的肩窩，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做的氣人事，懊惱一股一股從心裏往外湧。
“行了，煩不煩，”楊青姮用力推開他，“一聲說你這是喝酒太多了，再加上好久沒吃東西，所以才暈的，你快點去洗漱然後吃點，我待會兒還要回公司。”
等宋恒玨吃完，她抬起腕子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孫蓉不知道已經朝著她這邊打了幾個電話。
公司的股東還在會議室等著，再不回去那幾個人指不定對她有什麼意見。
宋恒玨本來要張口讓她留下來陪他，但是看著女人不善的麵色，眼神飄忽，把話咽回肚子裏。
“你這裏……”他伸手指了指楊青姮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