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是女人溫軟的身子,身前是冰冷的辦公桌,簽字簽到一半的文件,一切都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甚至耳邊還能聽見外麵幾個秘書交流工作的聲音,而一牆之隔的兩人,竟然在這樣嚴肅的地方做著這麼荒誕的事情。
宋恒玨心髒跳得劇烈,門外每傳來一個腳步聲他的心髒就驟然收縮一秒,反複的折磨,腦子裏那根緊繃的弦越來越臨近崩潰的邊緣。
他反手擒住楊青姮的手腕按在胸前,氣息混亂,清冽的氣息一口咬上她挺翹的鼻尖,泄憤似的。
空氣裏傳來急促的喘氣聲:“去裏麵,好不好。”
楊青姮看著他羞恥得滿臉通紅的樣子覺得有趣,看著他發白的臉色,念著他病還沒好,到底有點心軟,沒有故意為難他,點了點頭,瑩潤的小腿勾上他的腰,獎勵似的親了親他的側臉,指著休息室的方向:“好。”
宋恒玨如釋重負,心裏又急躁,愣頭小子似的,抱著她進去,一腳踹上了房門,把人壓在床上。
那火急火燎的樣子看得楊青姮心裏發笑。
良久,房間裏麵傳來一聲壓抑的喘息,帶著幾分氣惱。
“楊青姮,你別揪我!”
“好看。”楊青姮悶笑。
話音未落,就被宋恒玨咽進了肚子裏。
情到深處,兩人都沒了顧忌,卻在此時,楊青姮猛然睜開了雙眼,用力捂住宋恒玨的薄唇。
“怎麼了?”宋恒玨難耐得眼角發紅,衝她眼神示意。
楊青姮指了指門外,豎起耳朵認真地聽,果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
“楊青姮,你在裏麵嗎?”
唐柏年?!
宋恒玨渾身僵硬,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現在的狼狽。
他毫不懷疑,要是唐柏年衝進來看見兩人現在這靡靡的場景,能把他皮給剝了!
渾身一抖,莫名有一種被正室抓到的心虛,手忙腳亂撿衣服穿。
楊青姮穿好衣服回頭一看,這男人竟然慌到把上衣都穿反了,嘴角抽搐,抬腳踹上他的臀:“蠢!”
宋恒玨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耳朵通紅,欲蓋彌彰瞪了她兩眼:“你還笑,一會兒要是被抓住唐柏年要跟你這個紅杏出牆的離婚。”
宋恒玨想讓唐柏年跟楊青姮離婚想得都要瘋了,恨不得把民政局搬到唐家去按著兩人的頭離,但是就像姚英說的,就算他再想跟楊青姮在一起,就算他再想要一個名分,也不該讓楊青姮來承擔這個後果。
當初離婚是他逼的,他對不起楊青姮,等多久都是他活該。
“唐柏年不打女人,要打也是打你這個奸夫。”楊青姮說。
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維護那個賤男人!
宋恒玨心裏不平衡,暗暗罵了外麵的男人幾句,套上鞋子朝著窗外跑。
幸好楊青姮眼疾手快攔住了,要不然真讓他給跳下去了。
“你不要命了,這是十二樓,蠢貨!”她狠狠敲了他腦袋一下,把窗戶檢查兩遍關嚴實了。
話音剛落,外麵又傳來一道試探性的聲音:“楊青姮?你在裏麵嗎?”
“在,剛睡醒,等我一會兒。”楊青姮連忙應聲。
回過頭來,皺眉敲打了宋恒玨兩句:“我出去打發他,你別出聲,敢跳下去我就打死你。”
宋恒玨剛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十二樓的時候就嚇得脖子發涼,哪裏還敢,老實點頭。
楊青姮整理好領口,推開門出去,順手把門合上了,隔絕唐柏年的目光。
“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裏逛,不忙了?”
唐柏年看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總覺得有些怪異,卻抓不住確切的感覺。
搖頭:“請了半天的假,剛才警察局那邊給我打電話了,說上次那個案子,我過來跟你說。”
“喝茶嗎?坐下來說。”楊青姮指了指沙發的方向,親自去沏了一壺茶過來。
唐柏年隨意坐下,順手拿起旁邊的抱枕堆到角落裏,看見一抹跟沙發毫不相幹的深藍色,他眸光一頓,伸出兩根手指挑起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