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姐，我們坐三輪車？”銷售員指了指街道對麵停著的幾輛小三輪。
“不用。”楊青姮掛了電話，朝著不遠處看去。
銷售員以為她是為了省幾個車錢，麵色微變，但還是耐著性子：“我們的樓房離這裏有兩公裏，要是走過去的話要走半個小時，您看我們還是找個代步工具？”
說完深吸一口氣。
四十幾平米的房子，提成不多，還指不定會不會買，現在還要陪著她走路過去，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反正她是不樂意做的。
銷售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等會兒隻要楊青姮說不願意坐車，那她就道歉說自己身體不好，走不了，或者讓她找其他人陪她去。
楊青姮盯著她憋屈的小表情看，也知道她是誤會了，忍俊不禁：“放心，有牛車。”
不用走路就行，牛車也好。
小姑娘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
幾分鍾後，黎年的車子緩緩停在兩人的麵前。
楊青姮率先拉開車門，示意她進去。
銷售員愣住了，猶豫著：“這……”
在她認知裏，楊青姮穿得這麼樸素，怎麼也跟這輛車子不搭邊才是。
楊青姮沒想到她剛才吵架的時候看著口齒伶俐，這會兒反而跟個腦子轉不動的迷糊鬼一樣，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按在座位上：“你現在不快點，等會兒趕不上吃午飯了。”
顯然是聽到了剛才她們議論要白嫖李嬌妍午餐的話，小姑娘耳朵發燙，老實坐上車子。
過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這車子怎麼也打不上牛車這兩個字……吧。
想法剛剛落下，前麵的黎年幽幽開口：“楊總，我想我剛才說的是順路帶你吧。”
“小黎總，現在是上班時間，送我讓你很不開心嗎？”楊青姮假笑，露出了她隱藏在皮下的資本家嘴臉。
有牛馬她不用，她看起來很善良嗎？
“開心，當然開心。”黎年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在今天之前根本想不到，習慣了壓榨員工的他有一天也會被別人反過來壓榨。
憋屈，太憋屈了。
楊青姮仔細看了一眼手裏的文件，收回包裏，沒有繼續說話。
按理說這文件是沒有什麼法律效力的，但是惡心一下李嬌妍和黎年這對狗男女足夠了。
沒錯，剛才看見李嬌妍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了兩人的關係。
李嬌妍手裏挎的包包明明是她公司的，當時幾個秘書加班了幾天，恰巧公司那邊寄來了一箱樣品包，她就想著正好犒勞一下他們，所以每人發了一個。
黎年也拿了一個，沒想到今天居然出現在李嬌妍手上。
一直到兩人看完房，銷售員腦子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一下子楊總一下子黎總的，還有這“牛車”，再看楊青姮剛才看房的滿意度，這單子要成了啊！
“哎，小心。”
激動之下，她一個踩空，被楊青姮猛然抓住胳膊提了回來。
她尷尬笑了笑，連忙道謝：“謝謝你，要不然今天可就不能完完整整回去了。”
難道還能缺一塊兒回去不成？
楊青姮好笑，這段時間緊繃的狀態難得有了一點放鬆，轉頭問她：“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公司？”
伸手從包裏掏出來自己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