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年會。
“宋工，宋工，是研發出了問題？”小李看宋恒玨臉色嚴肅，探頭過來。
宋恒玨往常在工作崗位做什麼都是遊刃有餘，莫名沉下臉來總是讓人忐忑。
“沒有。”宋恒玨蓋上手機，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
楊錦樂這性格也不知道是隨了誰，活脫脫一個混世魔王，往常在家裏有她媽媽威懾還好，進了學校那簡直是猴子進大山。
還沒幾天就把幼兒園混得比家裏還熟，偏偏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身正氣，看見什麼事都往前衝，前兩天說是看見學校裏的小惡霸扯了人家女娃娃的小辮子，這猴子蹭一下就衝上去給了人家屁股一腳，給人家摔了個狗啃屎，沒了臉麵，放下狠話要削她。
沒成想這猴子更虎，還沒等人家削她，她第二天早上去學校又給人家削了一頓。
這下子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那群小丫頭眼睛都亮了，要拜她當大姐。
楊錦樂也是個沒輕沒重的，給點臉麵就順著棍子往上爬，竟然帶著那群小丫頭在學校裏掏泥巴。
宋恒玨倒是不覺得掏個泥巴有什麼，但是耐不住天天有家長投訴，他現在去接楊錦樂都不敢抬頭，生怕對上哪個家長怨念的目光。
怪不好意思的。
剛才老師又給他打了電話，說讓他晚上去接孩子先去她辦公室，也不知道那猴子又幹了什麼混事。
“那就好，”小李拍拍心髒的位置，又興致勃勃看著台上，“宋工，你說今年這個第二名到底能發個啥？我聽說楊總今天也來了，應該是個大獎吧？”
往年是發一遝現金，有一年還給送房的，博翔對於有貢獻的研發人員一向大方。
小李已經迫不及待了，她可是二等獎，要是今年能送房，那她以後就是有房的人了。
小家……想想這個詞就快樂。
宋恒玨卻精準捕捉到另外一個信息，猛然轉頭：“你是說，楊青姮回來了？一會兒她要頒獎？”
“楊總，是楊總，”小李還是第一次從身邊人的嘴裏聽到楊青姮的全名，總感覺怪怪的，有點冒犯，認真糾正他，“大概率是的，我剛才去廁所的時候聽見總裁助理說給第二名頒獎啥的。”
第二名，不就是她嗎。
小李想到自己要跟楊總麵對麵，臉都熱了。
“第二名？”宋恒玨那叫一個抓心撓肝，為什麼頒第二名，他也想要老婆頒的獎牌。
看小李的眼神也帶上了嫉妒。
小李直愣愣沒看出來，反而給他解釋：“宋工你是新來的你不知道，往年都是楊總頒第一名，但是今年她出差剛回來，沒有準備致辭，所以還是讓副總主持。”
宋恒玨才不管她什麼理由，他眼睛都紅了，循循善誘：“小李你不是想要個房子，今年的第一肯定是房子，第二就不一定了……”
楊青姮抱著一遝現金和一個獎杯上來看見宋恒玨的時候，嘴角一抽，臉都要裂開了。
這是他的位置嗎他就站？！
宋恒玨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麵上卻一本正經，眼巴巴盯著楊青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