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見過謝英知了,他那張狐媚臉蛋對好南風的男人們來說,可算勾魂攝魄。”
“隻有我哥,聽下人們說,被謝英知勾引時臉色鐵青,若不是顧念同窗十載的感情,謝英知恐怕很難全須全尾的離開我哥營帳!”
宴雲悵然點點頭。
他明白穆長鈞的意思,連有感情基礎又長的妖冶漂亮的謝英知去魅惑穆長灃,都沒打動冰山的心,何況自己呢。
“既然此路不通,嫂嫂,你麵前就隻剩下最後一條路。你先和我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就等於間接和我大哥拜了把子,也成了異姓兄弟。”
“這……?”
“看我大哥這強壯的身板子,徹底好起來也就一兩個月的事了。我一定幫你保守秘密,可紙包不住火,他自己也能發現。”
“到時候他雷霆震怒,你肯定是做不成他妻子了。但有我在,我把咱們結拜的事兒一公布,嘿嘿,好兄弟一輩子,我大哥想甩也甩不脫你!”穆長鈞信心滿滿拍著胸脯,好朋友能絕交,好兄弟決不能夠。
宴雲聽不下去了。
合著是讓他做個狗皮膏藥,死死的貼在穆長灃身上,讓他生生世世都甩不掉。
他果然不該指望穆長鈞能想出什麽好辦法,他根本不懂,自己一想到有一日穆長灃會以鄙薄厭憎的眼神看著自己,會後悔和自己親熱過,他就心如刀割,步履蹣跚。
一想到那種可怕的場景,宴雲恨不得如一股青煙散掉,不存在於這個世上才好,怎可能腆著臉糾纏穆長灃呢?
丟開不靠譜的穆長鈞,宴雲信步去後花園一隅的菱花居看望柳如眉。
那日買下戲班子後,妥當老練的何管家沒上馬車和他們同回將軍府,而是留下處理繁瑣的手續。
他雇了馬車把柳如眉、王逢恩送回將軍府,叫將軍府慣用的老大夫給他看病。
又和謝英知交割完戲班子的契書,收尾工作做的十分漂亮。
聽何管家說,他還順道去了佛堂,向劉老夫人說明了來龍去脈,順帶幫宴雲說好話,說“少夫人知道老夫人您喜歡看戲,特特的把壓箱底的嫁妝錢掏了出來,把整個戲班子都搬回了將軍府。今後您想看什麽,叫王逢恩盡管給您唱!”
哄得劉夫人笑逐顏開,早飯又命廚房做鹿茸湯,宴雲險些喝出鼻血。
剛進菱花院,宴雲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藥香氣,隻見鋪陳著錦褥的貴妃榻上,柳如眉額頭裹著厚厚的紗布,披散著墨玉似的長頭髮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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