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明看那小孩實在可憐,但也不敢亂用這五雷神火咒,就讓小孩的爹留下地址,讓他們先回去,等晚上跑到舍溝子去問胡奉先。
胡奉先聽張大明說完此事,就說:“如果你以前沒拜王禪老祖為師,我可以教你一個金光驅鬼咒,也不用殺死那鬼,隻將它趕跑就行了。但現在你有了師承,我卻不能教你了。”
“胡姐姐,那怎麼辦?那小孩可憐,我實在看不下去啊!”
“難道,老祖傳給你的天書,沒有驅鬼、治鬼之術?”
“好像有一本,但我打不開,估計是法力不夠!”張大明不敢說出天書的名字,但他估計,那本《符籙》就是治鬼的道術。
“原來是這樣,以我估計,老祖傳給你的天書,必然會有一本心法,在心法基礎上,再傳道術,你有沒有將心法領悟明白呢?”
張大明一聽,這胡奉先就是厲害,居然能猜到這四部天書中有部心法。那本《冥德》不就是心法要詣嗎?看來,自己隻以為淺顯易懂,就沒細看,原來沒悟透心法,就打不開後麵的兩部天書啊!
張大明謝過胡奉先,返回家中,於清靜處又開始重讀《冥德》,才發現書中所述的善惡因果大有文章。細讀幾遍,他忽然領悟到,胎兒最先發育的是靈府,所以初生的胎兒天靈蓋相對最大,以此為中心,越向四肢末梢越小。
也就是說,一個人的前額好比一根蠟燭,前額飽滿,這根蠟燭就大,一個人的下巴就是火苗,下巴寬大火苗旺,下巴窄小火苗就弱。譬如,女人和小孩下巴稍尖,火苗就弱一些,壯年男子下巴稍寬,火苗就旺。
而前世的因果業障,產生了吹動火苗的風,應該可以從人的兩耳和鼻子看出來。鼻子歪斜的人,尤如蠟燭不正,有賊風側吹。兩耳單薄幹枯的人風大,兩耳肥厚溫潤的人風小。
他忽然想起白天身患狼瘡的少年,前額低陷,兩耳如紙,顯然是個福壽很淺薄的人。定然是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產生了業障惡因,所以染上怪病。
這部《冥德》天書,洋洋灑灑數萬字,其實都是講了四個字——“因果報應”!隻不過,它不是簡單的因果,而是涉及到今生前世,以及天魂曾經的無數世。
譬如有些人生來就命苦,那是因為前世留下的惡果沒有消除,若想運氣好轉,就要積極行善,努力償還前世的債,等消磨炷火的賊風一停,才能苦盡甘來,享受人間清福。有些人生來就幸福,殊不知那是前世留下的福蔭,如不懂珍惜,驕橫跋扈,做下惡因,等福分一盡,留下的就將是無盡的苦難。
張大明以前並不相信淪回轉世之說,他關於社會的認識,主要來自馬克思的社會學,人之所以出身不同,那隻是父母的政治遺傳,“學好數理化,不如有個好爸爸”,沒有“好爸爸”,就得不到好運氣。
但看完《冥德》,他才發現,現實世界中,暗藏著一個幽冥世界,人的一切言行舉止,都在產生大大小小的因果。隻有心存善念,廣行善事,才能種下善因,將來才能收藏善果。
領悟了這些,他重新冥想那本《符籙》天書,腦海中靈光一現,果然看到了裏麵的內容!
《符籙》講的是法術,分“符”和“咒”兩部分,前者直接調用天地之力,不用消耗自己的元神真氣,所以這部書,更多的是講“符”。而咒雖然用得更方便,但要消耗元神真氣,不能濫用。
第二天一大早,張大明就坐車去了舊寨,等趕到身患狼瘡的男孩的家中,把男孩的爹媽感動地差點就跪下。
張大明客套幾句,就進了屋,見這家裏窮得丁當響,破被子裹著小男孩,還在痛得不停****。
“我問你,你要說實話,你幹過什麼壞事沒有?”張大明直截了當地問。
“我還是初中生,幹嘛壞事?”
“是啊,大神啊,我兒子不偷不搶,從小知道好歹,不會幹壞事的!”男孩的娘急忙插話補充。
“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傷過什麼野獸?”張大明心說,這小男孩不可能傷人,估計是傷過什麼精靈。
“野獸?寒假裏,我捉過幾隻黃鼠狼,那算麼?”小男孩說。
“算,那幾隻黃鼠狼在哪裏?”張大明問。
“那,在這裏!”小男孩的爹,從床底下掏出一串東西。
那是用鐵絲串著的,三隻黃鼠狼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