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他看來,唐恩這時候對他發難是極其不理智的行為。

一來對方自己現在還官司纏身,需要低調,二來他明顯知道寧初能演這個男主是因為導演的關係,這幅做派落在別人眼裏,就是對導演的選擇心有不滿,容易落下話柄。

但鑒於有個韓修言橫在中間,寧初還是可以理解他的。

他看得出來唐恩有一種雛鳥情結,對韓修言這個第一任經紀人,或許就像小孩兒對父母的感情一樣,希望對方無微不至的關心,希望對方的眼睛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不要分心給別人。

於是在遇到寧初這個‘別人’的時候,常常都是恨不得他直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寧初沒法去給他糾正這種偏執極端的心態,他隻希望韓修言的決定能盡快做好,這樣唐恩有了心理保障,估計就不會事事找他麻煩,能好好拍戲了。

咖啡是仲曉買來的,寧初捧著一杯暖手,一邊跟在場的各個演員都稍稍打了個招呼,認識了一下。

沒過多久,會議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白星瀾和幾個劇組其他部門的負責人談笑著走進來。

一見到寧初,白導臉上的笑意更濃,忽略了其他演員,直接頷首朝他打招呼:“這麽早就到了?你家那邊離這裏挺遠的。”

屋內站起來的另一些人,臉上表情頃刻間都變得精彩紛呈,暗戳戳地互相交換著眼神。

寧初有些無奈,笑道:“就那回探病來過一次你就記得路了,腦瓜子靈光啊。”

“那有什麽記不住的……”白星瀾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沒再一一問好,衝其他人做了個手勢:“大家坐吧。”

一來似乎就把寧初與其他人切割開來,但這些演員好歹都在圈內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除了唐恩的臉色有點僵,其他人都麵不改色地坐下了。

等演員們、導演、編劇、製片和其他幕後工作人員都到齊了,圍讀會才正式開始。

這也是寧初第一次經歷這麽正規的、專業的劇本圍讀會。

好在他事先做好了功課,寫了人物小傳,在跟仲曉對台詞的時候,情緒大多數時都是到位的,台詞功底也不錯,主創們討論劇情時,還能提出些自己的見解,在對話和情感把控上對劇本做出些小的修改。

隻是在跟唐恩對戲時遇到了點問題,對方不知怎的,絲毫不入戲不說,照著劇本念的台詞都磕磕巴巴,像是小學生朗讀課文,一板一眼的。

白星瀾顯然在這方麵上沒有什麽耐心,幾次後,就當眾發了火:“你沒參加過圍讀會還是怎麽?看劇本一點腦子都不帶?還是不認識字啊?具體是什麽原因?你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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