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後,摟住他身體的人頓了兩秒,他的後頸軟\/肉就突然劃過一張炙熱的掌心,手掌托著他的後腦,迫使他抬起頭。
寧初閉上眼睛,一枚溫熱的吻印在他的眉心,然後連綿著吻過他眼角的紅痣、側臉、耳垂,濕熱的鼻息噴灑在耳蝸裏,細密的啄吻狡猾地遊離過他每一寸隱秘的肌膚。
癢得難受,他想縮脖子,卻被燕淮牢牢地把控在掌心裏,絲毫都躲閃不得。
果然燕淮失去的隻是那些短暫的記憶,而不是本能。
逐漸磨蹭得滾燙的唇在他的下頷流連片刻,扣住寧初腰肢的手用了力,燕淮按著他,纏綿地含住了他的唇瓣,利齒叼著那塊沒有血色的細肉吮吸舔舐,直至那裏染上緋色。
然後便是由輕到重、由淺變深的索取,唇舌相貼,燕淮箍著他的腰和後頸,將他牢牢禁錮,幾乎卷走了他所有的理智與意識,他的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周身籠罩著的氣場,全都刻著一個名字——燕淮。
他被釘在了對方的狩獵領地裏。
這個吻太深太過了,舌根被追逐掠奪得發麻,寧初的身體住不住地乏軟,指尖已經不知不覺地攥住燕淮肩上的衣服布料,綿軟地推拒著,用力得仿佛快要折斷,卻又根本沒能讓這個陷入瘋狂的人感覺到推力。
心跳快得像是生病了,腰似乎被揉爛,他在燕淮的懷裏被弄成一汪碎掉的水,然後從眼角落出來。
極致的眩暈中,燕淮放過了他的唇舌,濡濕滾燙的唇又把他眼角落出淚仔細地吻幹淨,然後一口啃在那條緊握住的玉白細弱的脖頸上。
腦中仿佛有什麽電光火石無聲地炸開,寧初渾身哆嗦著,連急促的喘息都停止了,嗚咽著哼吟出聲:“哥哥……”
帶著哭腔的求饒似乎勉強把燕淮給喚醒,他緩慢地收了嘴,將懷裏的人用力抱緊,用力地想要揉進身體裏,腦袋埋進尚在發顫的頸窩裏深深嗅著,聲音低啞得可怕:“寶寶,你好香……”
他腦子裏的野獸在叫囂著要把這個人所有的味道都卷走,把這個人揉碎了吞進肚子裏,放在心尖上,哪裏都不許去。
這刺激太大,當他吻在寧初的唇邊時,他就知道自己完了,然後清晰地聽到腦子裏一根根弦徹底崩斷的聲音,理智都被邪火燒成了黑灰。
意亂情迷,神魂顛倒,原來都可以隻在一瞬之間、一吻之際。
寧初在燕淮的懷裏無力地喘息,雙腿發軟,被用力托著才能顫抖地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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