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輕輕響在耳邊,昨晚一些模糊零碎的片段頓時浮現在寧初腦海裏,還有那些揮之不去的曖昧呻吟、悲傷的哭聲……他的臉色瞬間又蒼白了幾分,眼睫虛弱地輕顫。
昨晚他的整個意識都是混沌的,一會兒能認識人,一會兒又不能認識人,反反覆複了多次,幾乎要哭暈過去,卻被藥效折磨得無法入眠。
那會兒燕淮哄了好多次,哪裏會不知道他現在在怕什麽。
“寶寶,昨晚一直都是我,”寧初被輕輕抱起,溫熱的吻落在唇瓣上,“還記得嗎?你剛被人帶走就被我救出來了,抱你的人是我,給你脫衣服的人是我,親你的人是我,在床上的人也是我。”
他清楚寧初現在的狀態,腦子裏的神經幾乎全數都崩斷了,極度疲憊,但又因為混亂不堪的記憶而導致潛意識根本無法安穩下來,身體軟下去了,但精神卻還在緊張,心裏有事兒吊著,隻會半夢半醒,越睡越累,越睡越倦。
不管寧初聽沒聽進去,但燕淮依舊耐心地在他耳邊說了很久,直到懷裏的人似乎安心了些,再次支撐不住閉上眼,才將他放回床裏,調整著點滴的滴落速度。
眼下已經是聖誕節當天的十一點多了,昨晚瘋了太久,清理完畢時早就過了深夜淩晨,到最後寧初已經被他徹底揉碎在懷裏,就連燕淮自己,也弄得個精疲力竭的下場,直到這會兒才恢復了一些。
他關上臥室門,走到外間,徐薇一大早就來這兒等著了,說是昨晚該處理的幾個人裏,有一點麻煩。
“什麽麻煩?我不是吩咐過的嗎?”燕淮一改剛才的溫言軟語,陰沉地在沙發上坐下,“一個都不能放過,他們每個人的痛點是什麽,就往痛點上十倍還回去,最好碾死在淤泥裏,一點兒痕跡別留,聽不懂嗎?”
“是,隻是裏麵有兩個人的身份比較特殊。”
“怎麽個特殊法?”燕淮閉眼不耐煩地揉了揉眉心,一般在他這種語氣下,徐薇就會開始膽戰心驚,迅速在腦袋裏過了一圈信息。
——“一個是叫唐恩的,是個小有名氣的明星,事業心挺強的,跟寧先生同個劇組,也是同一家公司,不過現在正在解約。這個人善於交際,有點人脈,這次的開端就是他因為劇組裏的事跟寧先生起了衝突,然後再聯係的孫亮。”
“簡單,”燕淮微睜的眼睛裏透著寒意,“這事既然因他而起,用同樣的方法回敬就是,要做得更狠,曝光出來,後續輿論引導交給我舅媽公司裏的人,他們更能掌控娛樂圈的動態。”
以那種人的傲氣,這輩子應該算完了,不過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罷了,徐薇淡定地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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