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明天聯係醫院,把注意事項問好,你記得在規定的時間段吃東西,因為可能要抽血什麽的。”
寧初低低‘嗯’了一聲,在他懷裏蜷縮得更緊,精疲力竭又惶惶不安,臉頰都是濕漉漉的。
燕淮疼惜地在他發間親了親,撫幹淚痕,輕聲道:“睡吧。”
……
燕淮一早就讓徐薇聯係了醫院,本想呆在海城等寧初今天的戲份拍完,明早一起去的,但燕卿卿突然一通電話打過來,說是人已經落地C城了,本想來一個驚喜,誰知道兒子和小侄子居然都不在。
相比起燕球球知道姑姑回國時的歡呼雀躍,寧初在那一瞬間,心裏是收緊了一下的。
盡管自己心裏並不恨那個女人,他也覺得對方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甚至於他明白那個心思單純的女人可能根本連事故的起因都知道得不清楚,但七年前那個漠然的眼神卻在這時候又浮上心頭。
那些記憶真的很容易讓人變得怯懦退縮。
他呆在衛生間裏聽著門外的通話聲,憂慮所導致的心悸讓眼前短暫地黑了一陣,扶著洗手台才堪堪站穩。
畢竟是燕淮的媽媽,他告訴自己。
緩了一會兒,出來時通話已經結束了,燕淮得先帶球球回C城一趟,而寧初不想耽誤今天的戲份,便先呆在海城。
但燕淮今天的心情氣壓還是很低,似乎並不想走的樣子,還準備讓別人把燕錚宇帶回去,寧初心裏亂著,不願意他呆在身邊晃,勸他先走:“反正我拍戲也陪不了你,你先帶球球回去,別人帶他我不放心。”
他頓了頓,在燕淮的嘴唇上蜻蜓點水地貼了貼:“你在這兒我會分心,演不好。”
燕淮拗不過他,隻得答應:“那你等我一天,明天早上我就來接你。”
“好,明天見,”寧初抱抱他,“回去跟你媽媽好好吃飯,高中的時候你就不愛搭理她,她會很傷心。”
“誰讓她對那個男人那麽死心塌地的,我看著煩……”
……
他看著燕淮帶著燕錚宇,在酒店的停車場坐上車,燕球球還在他臉上親了好幾個印子。
本以為明天就能見到,隻一天的分開而已,還笑燕淮沉著臉不想走的樣子很幼稚,卻不曾想,當晚就著了別人的道。
由於接連兩三天都會因為天氣而耽誤拍攝,今天的任務尤為重,特別是唐恩被換掉之後,寧初還要和新演員重拍之前的戲份。
他沒有特意去問唐恩的事情,隻是在知道是燕淮強硬換人之後,心裏多少猜到對方跟平安夜那晚的下藥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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