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驚了:“喲,我還怕你現在看寧初身邊的每個人都覺得是敵人呐,那個佔有欲簡直衝破天際堪稱病態了,怎麽這看心理醫生之前就自愈了?我可告訴你,我兒子黏小寧黏得不得了,早嚷著要來了,到時候你別揍他。”
燕淮低著頭輕笑:“不揍,我盡量控製我自己,不揍……”
“我能比所有人都愛他,但我更希望,所有人也都能真心地愛他。”
“因為他值得。”
……
寧初第二日午睡醒過來後,迎來一位探病的客人,韓修言。
這幾天,燕淮把他身邊的人際關係都調查了個遍,這人並不屬於‘有危險性’的人物,但被醫院以及保鏢層層盤問才放進來之後,韓修言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太好看。
麵對寧初,他的心情著實是十分複雜的。
“我沒想到,你跟燕淮,居然真的能成為這種關係。”
寧初笑了笑,沒多說什麽,他跟燕淮之間的分分合合太過戲劇性,他懶得解釋,也不用讓別人知道得那麽清楚。
見他不說話,韓修言自顧自開口:“跟歡悅解約之後,我就去了別的公司,本來是要按之前的約定帶唐恩的,結果他……反正後來,他也沒能在圈裏呆著了,那些事我聽說了一點,其實你們倆本沒有多大恩怨,唐恩的恨,或多或少有我在中間和稀泥的緣故,我當時覺得沒臉見你,隻要知道你沒真的出事就好。”
“現在呢?怎麽又來了?”
“這不擔心你身體嘛。”
韓修言臉上的笑變得輕鬆點,寧初也跟著覺得放鬆些:“不嚴重,放心吧,我已經奔跑在通往健康的康莊大道上了。”
韓修言失笑,倏而笑意隱去,又嚴肅起來:“你真的要和燕淮在一起嗎?我總覺得他的精神狀況有些危險。”
寧初微微一愣:“怎麽說?”
“就覺得他一直在忍著什麽,看起來壓抑得很,他這種人,保不齊哪天就也跟著發瘋了,說不定還會傷到你,畢竟,他做事一向都狠,對自己的親人都不例外。”
瞥了眼寧初,韓修言沒告訴他自己聽到的消息,燕淮把殘廢的親弟弟送進了監獄,並且找了許多蘇啟然這些年裏犯事兒的證據跟證人,用盡手段要讓對方在裏麵終生煎熬,還與白家莫名地對上……
根本不像個能安穩下來的人。
寧初無奈地歎了口氣:“原來你們都是這樣想他的,好冤啊我的哥哥……”
他理解韓修言這樣的想法,畢竟人家不清楚這中間的種種,也不清楚他倆的過往,但要說燕淮有一天會跟白星瀾一樣瘋了,他壓根兒不可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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