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鬆開他,將他半抱到單麵落地玻璃邊的軟沙發上坐下,瞥了眼玻璃外人來人往的走道,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笑得阮宛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再不由分說地又壓過來,將他摁在玻璃上,滾燙的吻一個個落下來。
“容——!”
休息室外路過的學生裏有膽子大的,知道這裏麵是給那位容五公子準備的,又知道他給許多貧困學生捐了很多錢,是個“外冷內熱”的好人,玻璃阻隔著看不清裏麵,便紛紛膽子變得更大了,嬉笑打鬧著過來敲玻璃。
阮宛被近在咫尺的敲擊聲嚇得渾身一顫,餘光驚慌地瞥見玻璃外扒著想看個究竟的女生,而容越此刻正將他摟在懷裏,吻得頭腦缺氧昏天黑地。
隻要他稍微掙紮,後腦會就在玻璃上撞出沉悶的聲響,外麵的女生就會感覺到,然後一雙黑黝黝的眸子會朝他看過來……
阮宛一想起這個,心髒就被吊在了嗓子眼兒,渾身都敏感得瑟瑟發抖,更激化了容越心中暴虐的欲望,一手捏住他的雙手手腕高舉著釘在玻璃上,另一隻手掐著他的腰,像頭嗜血的野獸,幾乎要將他吞噬殆盡。
太過了……太刺激了……
阮宛緊繃的神經仿佛一根岌岌可危的鋼絲,和容越接吻這感覺當然不會讓他覺得討厭,甚至接受得很快。
或許在他進入這個世界的那天開始,容越就是應該愛上他,不可能再是別人,這個現象他早該發現,也早該接受,而不是試圖將容越引到別的路上。
隻不過此刻後背抵著的是一塊玻璃,雖說是單麵的,但根本不可能忽略外麵的人啊,一種毫無遮掩的、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的羞恥感漸漸淹沒了他,深吻越來越肆虐,雙重折磨下,他幾乎快要昏過去了。
容越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放過了他,將他攬在懷裏輕輕啄吻,低聲問:“阮少對這份謝禮還算滿意嗎?”
“……不滿意,”阮宛閉著眼睛呢喃,“林碧清……”
“我根本不認識他!誰知道他從哪裏躥出來的?”容越蹙眉,“怎麽又問這個?難不成我親你的時候,你一直想著的是他?”
“……你有病吧?這個醋你也吃?”
容越冷哼了一聲,臉色緩和一些:“別瞎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好好在我身邊等著婚禮就成。”
他又看了眼時間:“講座快要開始了,我要下去,外麵太髒了,輻射過濾得不幹淨,你就呆在休息室裏,這裏可以看到我。”
阮宛不說話,不想理他。
“吱個聲兒,寶貝。”容越擰著眉捏了捏他的臉,力道很輕,“不然我會擔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