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方這時候突然跳了條消息出來,是容越發來的——吃飯了嗎?

阮宛麵不改色地回:吃了吃了,等下準備睡會兒午覺。

一邊回還一邊輕哼:“論演員的自我修養……”

最後飯吃了三分之一,菜吃了三分之二便吃不下了,不過估摸著這種程度容越應該還算滿意,就停了筷子,拿著手機結帳出門。

到隔壁排隊。

“我親自排隊了,容先生,”他瞥著前麵的隊伍小聲說,“等下買到手的蛋撻,四舍五入就等於我親自給你做的了,你應該沒意見吧?”

排了十幾分鍾,成功買下一盒新鮮出爐的蛋撻,熱乎乎的,顏色極為漂亮,他拍下裝盒的畫麵後,就提著東西下了地鐵站。

看看時間,現在已經快兩點了,這種天氣最容易犯困,他也確實感覺頭腦身體有點疲乏了,不過這種反應還算正常,也就老老實實地報告在錄像裏:“想睡覺了,但我是不會在地鐵裏睡的,放心吧,我在公共場合是絕對不可能睡著的。”

如他所言,十分鍾後順利下了地鐵,又一路暢通地到了容越公司樓下——抵達三號目標。

走進寫字樓一層大廳時,阮宛哼哼唧唧地笑了兩聲,說:“這段視頻,獻給我神經極度緊繃和想象力過於豐富的男朋友容先生,本視頻無剪輯,無拚接,向你展示這個世界的美好和平,以及你男朋友我本人的機智和生活能力,不會有人莫名其妙害我,我也不會動不動就受傷,對於那些小概率事件沒有必要時時提心吊膽,所以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大可以放寬心,不要工作分神,不要幻想我在哪個旮遝重傷暈倒……”

他又嘰嘰喳喳說了很多,直到手機電池快要耗盡了,才點了停止,保存好視頻,去到前台,神情嚴肅地敲了敲台麵:“你好,我找你們許秘書。”

不打招呼冒冒失失前來,直接找容越肯定是不會成功的,許秘書是容越身邊幫他處理日常事務的人,因為送文件的關係,在家裏見到過很多次,選這個人來幫他打掩護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前台小姐禮貌地朝他微笑:“請問您有預約嗎?”

當然沒有,連電話號碼都沒記過,不然就直接打電話了,阮宛有些鬱悶,但臉上的嚴肅神情還是維持得很好:“沒有正式預約過,但許秘書應該很願意見我,我們私下裏有過商談,麻煩你幫我撥個電話吧,就說我是新時代雜誌的阮宛記者。”

前台小姐雖說一臉疑惑,但本著“記者不能隨意得罪”的道理,以及這位年輕小弟弟長得合眼緣的原因,遂接通了許秘書辦公室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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