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

每一個字都是漢字,可合起來就好像聽不懂了。

難不成他燒傻了嗎?

天氣太糟糕那為什麽要來這邊?還是說指的是來了之後發現天氣太糟,所以現在坐在這兒覺得坐立難安?

“那要不……你回去吧?有事可以讓你助理幫忙處理啊,反正人家的年薪都比我一年的片酬高了,應該沒什麽事處理不好。”

溫飛潯:“……”

有理有據,難以辯駁,可就是不知道江遇說這話的出發點在哪裏,理解方向似乎跟他南轅北轍。

“你睡吧,”溫飛潯難得地歎了口氣,“我就是來看看你。”

“哦,”江遇打了個哈欠,他確實也撐不了太長時間了,更沒精力再去細想,聲音裏還帶著困倦的鼻音:“你開房間了嗎?沒開就睡我旁邊吧,之前看到櫃子裏還有一床被子,咱們分開蓋,免得傳染給你。”

溫飛潯看了眼他額頭上的薄帕子,輕輕抬了抬下巴:“我知道,你睡你的。”

“行,那我不管你了。”

身體還難受著,江遇實在困得不行,剛閉上眼睛就沒了知覺。

徒留溫飛潯坐在黑暗裏,撐著頭沉默地看了他半晌,起身又換了一塊清涼的帕子在他額頭上,隨後打開筆電,就著微弱的屏幕光,繼續處理在辦公室沒處理完的郵件。

九點多給江遇打電話時,他還在北城集團大廈的辦公室裏,鬼使神差地沒有掛掉那通電話,察覺到電話那頭的人已經又睡下之後,才用另一部手機聯係了鍾默,進而聯係到跟著江遇跑行程的助理。

他當時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促使著他,直接讓人訂高鐵票,什麽東西都沒收拾,從辦公室出發趕到高鐵站,又風塵仆仆來到這邊。

但直到現在,坐在黑暗的、溫濕度不太舒服的酒店房間裏,床上那個人安靜地睡著,他才忽然有了心髒落回原處的感覺。

他活著的這短短二十幾年,幾乎沒有過提心吊膽牽腸掛肚的感受,以至於近段時間這些情緒紛至遝來的時候,他沒能在第一時間去理解和思考這是為什麽。

溫飛潯放下電腦,探了一下江遇額頭的溫度,又伸進被子裏握了握他滾燙的手心,低喃道:“沒關係,我們慢慢來,肯定不會晚的……”

-

昨晚睡得太早,江遇早上醒來時,還不到八點。

額頭上依舊穩穩當當地放著一塊帕子,睡著了沒把它薅下去也是挺神奇的,他一麵想著,一麵把帕子拿下來。

身體還有些酸軟,但似乎沒有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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