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遠偷偷在他耳邊說了句:“我覺得你克他。”

江遇:“……”

“二潘剛剛輸了不少錢,待會兒估計不會輕易放過溫飛潯。”

江遇本來還不太明白這個‘不會輕易放過’是怎麽樣不放過,但到了晚飯後,看到一堆人在客廳的環形沙發上坐著嚴陣以待,他就明白了。

當莊家的運氣好就會總贏,但玩遊戲的話,運氣再好也不可能總是獨善其身。

可溫飛潯似乎完全不想給他們機會,拉著江遇就要往樓上走:“你們自己玩兒吧,我沒興趣。”

他性格比較冷,也沒什麽耐心,這群人裏關係特別好的也就潘洱而已,這種國王遊戲沒下限得很,以前他也幾乎沒參加過。

“誒!你還是頭一次贏我這麽多錢,大殺四方片甲不留,現在又說不玩就不玩了啊,”潘洱戲謔的眼神在這兩人身上打轉,“你不玩也行,總得讓人家江遇留下吧,沒有你在,我們正好可以增進感情。”

溫飛潯喉頭一哽,看了眼似乎對這遊戲沒什麽意見的江遇,長長籲了一口氣,拉著人走過去:“就五盤,趕緊的。”

“這麽急,趕著回去繼續孵蛋啊?”

“是啊,”江遇也習慣了他的滿嘴跑火車,淡定地笑道:“孵出來明天送你一個。”

潘洱看著自家發小的表情,滿臉的笑容立馬變成了皮笑肉不笑:“我可不敢要,你們自個兒養吧。”

玩的是國王遊戲,每個人先抽一張牌,江遇第一局就抽到了鬼牌,成為國王,其他人抽完後,剩下的那張牌就是他自己的代號,但他不能看,也就是說,他可以發號施令,但在每個人對應的號碼牌沒有明朗之前,他也可能整到自己,而命令到自己頭上後,本輪就結束。

潘洱小聲吐槽:“江遇這運氣也太好了一點,比飛潯還好,歐皇吧你是。”

“哪兒好了,我也可能發指令發到我自己身上來啊。”江遇睨他一眼,卻發現潘洱在對上他的眼神後,又緊張地飛快移開,一看就是心虛。

他拖長了聲音道:“一號……”

就見潘洱的身體瞬間變僵硬。

小樣兒,不整你整誰。

“一號和四號,含水對視十秒。”

他話音剛落,還沒見潘洱有什麽反應,就發現溫飛潯有些驚訝地亮出手裏的牌。

——一號。

“???”

“這麽多人,你第一個選到我也是挺……好的。”溫飛潯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也並不生氣,看著他無奈地搖搖頭,又問:“四號在哪裏?敢噴我一臉水就等著死吧。”

在場的麵麵相覷,無人回答。

“臥槽!”潘洱興奮又得意地掀起桌麵上唯一的一張牌,滿臉計謀得逞的樣子,“我說錯了,江遇你不是歐皇,你是非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