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車是不是被撞爛了?”司楠指了指。

鬱森往下仔細看了眼,他們的破爛小汽車被越野撞過,車頭都歪了,輪胎還少了一隻,焉了吧唧地癱在路邊。

“......顯而易見。”

“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麽走?從這兒跳下去嗎?”司宣陽嘲諷地挑眉。

這就說的是氣話了,鬱森似笑非笑地斜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多多少少是要跳一跳的,不過不是從這兒。”

“不是吧阿sir,”司楠哭喪著臉,“還要跳啊?你是想要了我這條老命吧?直說嘛,都給你!”

“並不想要,活著的你比死了的你更能創造價值。”

“那倒也是......”

司宣陽無言地看著這一來一回的鬧劇,趁著鬱森在天台邊緣來回探查觀望,偷偷摸摸扯了一把司楠的袖子,小聲問他:“這你都不生氣?”

“啊?什麽?這有什麽好生氣的?”司楠奇怪地瞪著他,“小老弟,你這麽玻璃心?你這樣不行啊,當心以後在社會上交不到朋友。”

嗬嗬嗬......

司宣陽冷笑,小樣兒還裝呐!這是交朋友的問題嗎?他已經可以想象,要是以後交個女朋友,他對人家來一句‘我不想要你的命,因為活著的你比死了的你更能創造價值’,八成說完就能夠與這世界訣別了。

不過也沒錯,這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天作之合,他在這兒瞎操什麽心呐!

隻是這個嫂子......確實是個狠角色。大概率是個瘋批——司宣陽下了結論。

鬱森在天台的四周往下觀察了一圈,回過頭來就對上司宣陽詭異泛光的眼神,還直勾勾地盯著他。

謹慎地往後退了兩步,鬱森小心翼翼地問:“你被感染了?”

司宣陽:“......你才被感染了!你全家都被感染了!”

“開個玩笑,不要那麽暴躁嘛,”鬱森隨手往一個方向指了一下,“我看了,咱們往那邊走,下地鐵,走隧道。”

“什麽啊!到底哪邊!能不能指清楚!”司宣陽要被他給整瘋了,這人態度隨意得像在逛街一樣,隨手的一指仿佛說的就是‘我們今天去吃這家火鍋’,一點兒危機感都沒有!

“就那邊唄,”鬱森忍著笑往側方的半空畫了個圈,“那邊!”

然後扭頭就對上司宣陽充滿殺氣的眼神。

鬱森無辜地咽了下口水,正兒八經地介紹了:“往那個方向走,用不了多久就是地鐵站,我想了下,我們的車開不了,其他廢棄的車又不清楚能不能開,沒車的話,暴露在大街上太危險了,還不如沿著隧道走。”

司楠有些遲疑:“能到得了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這裏的地鐵站有條直達市中心的路線。”鬱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