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紅綠燈前停下來,司宣陽扭頭,黑超遮住了大半張臉,顯得十分不近人情,咧開嘴對他笑:“寶寶,你不會想知道的。”
“......”
鬱森心裏疙瘩一聲,莫名地覺得這人剛才的笑容裏有一種無法無天的詭異味道,心頭頓覺壓力山大。
mua的!大白天的,搞得那麽恐怖幹什麽!惡魔附身還沒恢復嗎?
......
進了醫院,按照早就定好的流程做了一係列不情不願的全麵檢查,脫光了衣服被摸了個遍,鬱森到了最後是麵如菜色,嘴巴裏都說不清話來了,眼刀把司宣陽剜了成千上萬遍。
檢查報告當天就出來了,身體內部各器官基本痊愈,康復如初,隻是體重降了許多,還沒有恢復過來,精力消耗比較大,還有一些低血糖,需要平時精細地補補。
總的來說,那些折磨著鬱森的大問題已經都像奇跡消消樂一般地被消除了。
興高采烈地回家去之後,鬱森給舒玉卿女士去了一個電話,旁敲側擊地詢問溫泉之旅的時間。
他現在是一隻被關了大半年的鳥兒,需要進到大自然裏放飛自我。
舒玉卿惦記著他的身體,表示現下已經入冬,雖然是泡溫泉最合適的時候,但對於他的狀況來說並不算太好,於是提議等開春了再去。
言下之意就是——你這娃就好生在家裏呆著吧!
鬱森瞬間蔫兒了。
司宣陽這會兒正靠在床頭看一個財務分析報告,旁邊突然沒聲兒了,他才扭頭瞥了眼懨懨沒精神的鬱森,從他手裏將手機拿過來放到耳邊。
“春天的時候那景色也很好的誒......”
“媽?”
“特別是——啊?陽陽?剛才還是鬱森呢,你怎麽搶他手機?”
“他那力氣,用得著搶嗎?”
看著旁邊頓時齜牙咧嘴的人,司宣陽嘴角高高揚起,把手機換到另一隻手上,靠近鬱森的右手伸過去按到對方的肩膀上,用了十足十的勁兒,手臂上肌肉都繃緊了,就是不讓他動。
“......你是小孩兒嗎!給我鬆開!”鬱森被壓得起不了身,身體艱難扭動著掙紮,氣急敗壞地在司宣陽小臂上撓了一道白痕,“幼稚!”
“怎麽了怎麽了?你那邊怎麽吵吵嚷嚷的?”舒玉卿問。
“沒什麽,鬱森在看抖音呢,裏麵兩個小孩兒在打架,他就喜歡看這種。”司宣陽一邊打電話,一邊衝鬱森挑眉,嬉皮笑臉地做口型,無聲且得意地挑釁。
幼稚至極!
“哦,這樣啊......讓他少看點抖音吧,看那東西容易上癮,到時候天天玩手機,會影響你們感情的。”舒玉卿語重心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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