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放你的心肝兒去換個衣服,泡個溫泉?”
司宣陽的眼神變暗:“喲,還知道自己是我的心肝兒啊?可是叫了老公就更不想放手了,怎麽辦?”
“......那就剁了吧!”
鬱森瞬間從乖順的金絲雀變成了憤怒的小鳥:“司大瘋狼你不要得寸進尺!”
“噗!你哪兒來那麽多奇怪的外號啊?”司宣陽笑著鬆手,“去吧去吧,別瞪了,再瞪你漂亮的眼珠子就要瞪出來了。”
......
房間設置了兩個浴室,鬱森不爽地進了其中一間,一邊小聲罵著,一邊簡單地衝洗了一下身體。
用毛巾擦幹的時候站在鏡子麵前看了一眼,雪色的脖子上格外明顯的大塊吻痕差點讓他背過氣去。
而且越看,越像是受到了某種特殊的對待。
“這男朋友的路子怎麽走歪了呢......”
鬱森深深歎了口氣,將浴衣穿好,腰間的帶子係得不緊,鬆垮地搭著。
他想了想,還是就虛攏了衣衫,裏麵沒再穿其他。
拉門出去之後,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鬱森訝異地挑了挑眉,攏著浴衣往後院走。
剛剛衝了熱水,這會兒就算去到室外,冷意也還未傳達到腦子裏。
他站在廊前的拉門邊,看著司宣陽泡在湯池裏,身旁的溫酒器溫著清酒,旁邊還有食盒冰著一些新鮮果子。
拉門的聲音驚到了池子裏的人,司宣陽轉身看過來。
低矮房屋中微暗的光線裏籠罩著廊前的人,暗綠的浴衣上波光隱匿,極襯膚色。微微寬鬆的領口裏露出細致玉白的鎖骨,一截雪玉似的脖頸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斷,旁邊有一塊緋紅的痕跡,勾著情\/欲與淩\/虐的曖昧,眉眼帶笑,籠著一些水汽,如同在下著一場桃色紛飛的細雨。
司宣陽屏住呼吸,看著他從屋內陰影交錯的金色暗光中走到天光之下,仿若一隻慵懶藏匿房中千年的精魅,披著柳絲竹葉化成的薄衫,霧氣氤氳,踏雪而來。
來攝他的心魄。
他低著頭,微微斂去眼底洶湧的情緒。
“哪裏拿的清酒?”鬱森手指觸碰了一下酒盅,指尖有些燙。
“剛剛讓人送過來的。”
司宣陽低沉著嗓音,手從池水中伸出來,清亮水聲後,輕鬆地圈住了鬱森的右腳腳踝,手指微微用力,在那勝雪的皮膚上印出一道淺淺的紅印。
“下來,外麵冷。”
怎麽越來越低音炮了?鬱森奇怪了低頭看了眼腳踝上的手掌,攏著衣服從石階上走下去。
“嘶——”
水溫對他的皮膚來說有點燙了,溫泉水漫過小腿之後,越往上便越覺得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