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一隻白皙瘦嫩的手從粉色小兔被子裏伸出,在枕邊摸找片刻,
熟悉的按掉了手機鬧鍾。
五分鍾後,
滴滴滴滴——
林意安猛地掀開被子,從粉嫩的床鋪中坐起。
拿起枕邊的手機,撥開因為起身幅度太大而擋到臉上的頭發。
手機上寫著8:00。
她趕忙從上鋪爬下,順道將隔壁床上的張可欣拍醒。
張可欣睡眼朦朧地慢慢爬起來,痛苦地說:“安安,你能不能不要用‘雷達’當鬧鍾了,你知道它的殺傷力有多大嗎?”
林意安沒空理她,又爬到對麵床鋪上喊醒了江淮月。
這就是林意安與兩個舍友的早八日常。
三人火急火燎地趕到了教室,張可欣嘴裏還塞著路上未吃完的麵包。
星期二早上這節課是實變函數論,遲到的人都會被謝老登會扣平時分。
謝老登是實變課的任課教師,其實他原名謝永澄,因為太過嚴厲才被同學們私下賦予了這個稱號。
“完了,沒有好位置了,我們得坐在第一排了”江淮月和張可欣一臉苦大仇深地看著林意安。
看著自己宿舍裏的兩個活寶,趕緊哄著:“好了好了,要是被老登點到,我會給你們倆場外援助的。”
其他二人不屑地說:“你的援助就是一串狗屁不通的答案,等著挨老登罵。”
林意安不甘示弱,白了她們倆一眼說:“總比你們矗在那發癡,回答不出來好吧。”
三人在嬉笑打鬧間坐下,上課鈴聲響起。
大學一節課又分為兩小節課,兩小節的課間會有十分鍾的休息時間。
休息時間。
張可欣坐在林意安左邊,她已經被定理繞暈了,趴在桌上裝昏。
林意安則是低頭在整理剛剛上課講的測度論的筆記。
正當她專注著查缺補漏時,突然上廁所回來的江淮月神情嚴肅地打斷了她的思緒:“安安,你猜我剛剛在廁所聽到了什麼驚天消息,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格外八卦的張可欣像是捕捉到了關鍵詞,立馬坐了起來,覺也不補了,湊近二人一臉欣喜若狂,很期待的樣子。
林意安倒是對八卦不是很感興趣,她嗯聲示意江淮月繼續往下說。
“我剛剛在女廁所裏間,聽到旁邊的隔間有兩個人在聊天,有一個女生說在課上偷聽見路曉問遲非晚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
路曉是遲非晚的好朋友,兩人經常一起出現在學校裏。
江淮月不往下說,張可欣聽得心頭瘙癢,忍不住催促道:“哎呀你快繼續說呀!”
林意安在聽到遲非晚三個字後也立刻停筆望向江淮月。
江淮月像是很滿意二人的反應,這才繼續說:“她說,路曉看遲非晚不回答,就拿我們學校的美女給他舉例。提到學妹們,遲非晚說不喜歡太小的。他又挑了我們這屆的漂亮美眉問他。提到嚴美琪的時候,遲非晚說胭脂俗粉……提到安安的時候,他卻回了個無聊。”越說越小聲。
嚴美琪也是經濟學專業的,而且和遲非晚是同班同學。
說罷,眼神怯怯的看向林意安道:“安安,我越聽越覺得她們在瞎講,當時我就摔門回來了,趕緊回來和你們吐槽。”
張可欣則是一副要去女廁所找她們理論的樣子:“無聊,我看他們才無聊!”
林意安轉了下手中的簽字筆:“他否認了嚴美琪,但又沒有直白的否認我。無聊應該說的是路曉,並不代表他認為我無聊。再退一萬步說,他這種萬眾矚目的存在都沒有得到我這種美女,我是不是比他level更高?”
張可欣向江淮月挑了挑眉說:“得了,又給她自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