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安靜的夜晚。
但如果現在沒有坐在正在趕往醫院的車上,許因想這個夜晚應該會更安靜且美好。
堂堂一個22歲周歲的現代女性,居然因為走路走神,被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給撞下了公園台階,崴了腳。
忍著右腿傳來的一陣陣疼痛,看向了開車的男生,許因在心裏憤憤的想:這都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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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星星公園四處人聲鼎沸,蟲鳥叫聲作為伴奏。
但是在籃球場外邊鬼鬼祟祟的有兩個女孩,嘀嘀咕咕的在討論著。
“不能吧,我覺得不會,他說打籃球應該就是單純的打籃球吧,不至於撒謊。”許因按了按自己的蹲了20分鍾了的酸澀的腿說道。
“我也不確定,但是我總感覺有事,他從來沒那麼遮遮掩掩說自己去打籃球。”胡安安直起自己的腰捶了捶了,“而且我看他手機他也遮遮掩掩。”
許因巡視了一下“你說你,你也不說是幹這事,早知道我把眼鏡帶著了,而且剛才吃飯的時候你咋不說,也沒把嚴嚴叫上,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胡安安:“……”
周圍熱鬧非凡,沒人注意到這一對小姐妹的談話。
一個半小時之前,許因姐妹團三人吃完了約了半個月才約上一頓的螺螄粉火鍋,吃飯很盡興。
姐妹團揮手告別後,打道回府。許因和胡安安的家離得很近,打算坐她的小電動回自己的公寓。
計劃有變是在胡安安看了一眼手機之後,許因明顯感覺胡安安的情緒有了變化。
五分鍾後,她倆就出現了星星公園的籃球場的這片園區。
又過了三分鍾後,許因明白了接下來要幹的事——找到胡安安的男朋友高鬆是不是真的來打籃球了。
麵對這個每個月都會上演一遍呢任務,許因心裏就算是吐槽了一萬遍幼稚,也得配合。
就在許因受不了身上飄散著的螺螄粉火鍋味的時候,打算強硬的拉著胡安安走的時候,胡安安突然拍了許因一下,並說一句“行了,任務結束,找到了。”
許因鬆了一口氣,吸了吸鼻子說“我就說吧,鬆哥不是那樣的人,他還能逃出你的五指山,對吧,安~安~”
胡安安也聞了聞二人身上的氣味“走吧咱倆,別被他看見了,要不然又說我不信任他了。還有咱倆也太臭了!!!”
許因:“走走走,快走,我也受不了了。”
二人躡手躡腳的從場邊的綠化草叢裏出來,緩了緩走向了公園出口。
公園門口道路兩旁,有許多賣玩具和花的攤位,連門口的二十幾級台階上也有了攤位。
許因又到了中間位置,發現胡安安沒跟上來,回頭看了一眼,她正在買花,許因裹了裹自己的螺螄粉味的外套,往一旁站了站,看著一處老大爺的回旋飛機出了神。
許因正在想回旋飛機是什麼原理要不要買一個玩玩時,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回過神,自己已經匍匐在了胡安安腳邊,嘴裏還叼著一片小葉子。
胡安安嚇了一跳,手裏拿著的百合花也掉在了許因身邊,人正在直直的盯著許因。
許因感受到右側小腿和腳踝的疼痛,吐掉了嘴裏的葉子,舉起了手:“姐!姐!要不然你先把我扶起來了再欣賞呢!”
胡安安愣了愣神,剛要去抓許因的手,就看見一個大高個的男生,跑了過來,語氣著急的問道:“對不起對不起,沒事吧沒事吧,我剛才在和朋友打電話,一個沒注意,撞到了你。還能動嗎?”
許因:“要不然你行行好,先把我給拽起來吧,我才能知道我能不能動……”
站著的二人匆忙將許因扶了起來,胡安安給拍了拍身上的土,並看向圍在不遠處的人頭:“沒事了沒事了,大家散了吧。”
於卓恒攙著許因,又詢問道:“你走走試試,如果不行,我們得去一趟醫院。”
許因嚐試著挪了挪,胡安安立馬蹲下查看情況,又站起來苦大仇深的說到:“不行,腳崴了。”看了一眼許因,“走,打車去一趟醫院。”
於卓恒急忙說到:“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太莽撞了,是我的錯,我送她去醫院。”
聽著男生又懊惱又著急的語氣,許因才看向了這個害她天旋地轉的始作俑者,男生看著不太好相處的臉上,除了精致,更多的是著急的深色,眼睛也直直的望著許因,好像在等她的發落。
許因就算再生氣,看著這一臉的情真意切,也熄了火,“沒事沒事,我和我朋友去就行了,不礙事。”
“現在是晚高峰,不好打車,而且確實是我的錯,害得你摔倒,我開了車來,很快就到醫院,走吧走吧。”於卓恒聽著麵前女孩的拒絕,回複道。
胡安安一邊摁著手機一邊看向許因,“因因,確實打車沒人接單,電動你也坐不了啊。”臉上的神色也有著濃濃的擔憂。
好一會,許因把胃裏的翻滾氣息壓了下去,又看了看自己的腳鼓起的明顯的包,抬頭看著二人,妥協道“走吧,坐你的車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