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頓了頓,又繼續念起來。
“令狐衝見師弟師妹死在眼前,頓時一劍刺向東方不敗,東方不敗武功雖然比令狐衝高了很多,可是她卻沒有還手,隻是眼睜睜看著令狐衝的劍刺進她的身體。令狐衝的劍再也刺不下去,就在這時候,那侍妾衝出來,趁令兩人不備,殺了令狐衝。”
“哎,人生若隻如初見……”水千潯應景的歎了一聲。
席上有女客開始拿帕子擦眼淚。
“令狐衝終究是不忍殺東方不敗,那劍在刺進身體後,就停了下來。令狐衝死在東方不敗的懷裏,臨死前,隻說了兩個字‘不悔’。而那侍妾在殺了令狐衝之後,也當場自刎而死。”
“好一個不悔!”楚璃低低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東方不敗把令狐衝和侍妾葬在活死人墓旁,從此棄欲絕情,隱於活死人墓中。宗主自從練成葵花寶典後,風華已是傾世無雙。宗主的容貌亦男亦女,宜喜宜嗔,若是穿上男裝,就是世上最英俊的男子,若是穿上女裝,就為世上最美麗的女子,可惜絕代風華,卻再也不為世人所睹……”
席上的一眾人等,聽到這裏,目光中都禁不住露出神往歎息之意。
一場關於天宗宗主的狗血****傳奇故事講完後,聽的津津有味的眾人,流露出意猶未盡之意。
可見,不管在哪個時空,哪個朝代,不管是窮是富,是貴是賤,都喜歡聽傳奇人物的八卦故事。
內侍念完了緋煙和水千潯描寫的天宗宗主後,從席上眾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不管內容是真是假,水千潯講的那些,顯然更吸引人。
愛恨情仇,恩怨糾纏,情人反目,曲折跌宕,比起緋煙那幾句幹巴巴的話,自然聽起來過癮多了。
水千潯看著席上眾人還沉浸在故事中的神情,得意的揚起小眉毛,握起小拳頭,抵在皇甫恣的手背上,做了個大功告成的手勢。
她和皇甫恣並肩坐在案幾後麵,旁人看不到她手上的動作,她得意之下,也忘了太子殿下的潔癖,直到手背感覺到皇甫恣細膩清涼的肌膚時,才意識到好像太子殿下不喜歡被人觸碰。
而且她的手上,好像還粘了些點心屑。
自從她知道皇甫恣有潔癖,不喜歡被人觸碰,她反而喜歡去觸碰他,挑戰他的潔癖,他越是不爽,她就越開心。
可是剛才皇甫恣出手幫她,她突然有了那麼一點點良心發現,覺得太子殿下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可惡,這麼一來,她反而不想去挑戰他的潔癖了。
水千潯剛想把手拿開,不料手背上忽然一緊一涼。
身邊這位重度潔癖症患者不但沒有一臉嫌棄的彈開她的小拳頭,反而手腕一轉,修長的手指攏起,把她的小拳頭包在他的掌心裏。
掌心肌膚滑膩緊致,帶著微微清冷之意,水千潯隻覺得這暮春初夏的風,都變得更加清爽了。
小拳頭被皇甫恣握住的瞬間,水千潯腦海裏莫名其妙想到當初在船上的時候,某人慢條斯理吃著沾了她口水的鬆子糕的情景。
她的小臉莫名的熱了熱,可是心裏的感覺,卻像是剛吃了一顆草莓棉花糖,甜甜的,爽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