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
這小丫頭的話,也太惡毒了一點。但是隨即楚璃就笑吟吟地說道:“要說腦子想太多,師兄怎麼能比的上太子殿下呢?要按照師妹的說法,太子殿下應該更不行了。”
水千潯悻悻然。
始終沒有動靜的皇甫恣忽然開了口,淡淡說道:“楚璃,你以為就憑這點手段,就能殺的了我?”
話音未落,他忽然動了,右手攬住水千潯的腰肢,左手手指在水中一挑一彈,水麵倏然飛起水柱,瞬間分成兩縷,一縷襲向房梁上的楚璃,另外一縷則直刺水池對麵玉璧上的螭龍龍嘴。
楚璃從房梁上飛身而下,寒光閃起,如奔雷,瞬間把水柱劈碎,水珠漫天。
與此同時,已被水柱擊中的螭龍龍嘴,陡然往兩側分開,龍嘴越張越大,玉璧上露出半人高的一個洞口。
皇甫恣攜著水千潯,已經衝向洞口,他速度雖快,可以看的出來腳步虛浮,顯然真氣凝滯,還無法運轉,多半是憑著剛才積蓄的一點真氣,強行掠行罷了。
一抹天水之青色挾著閃電般的寒光,穿過漫天水珠,直奔皇甫恣而來。
白影一閃,皇甫恣和水千潯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洞口,楚璃的人已經掠來,隻聽機關紮紮做響,龍嘴已經開始慢慢合攏。
眼看玉璧上的洞口就要封住,楚璃從剛才皇甫恣的身形中,已經看出他確實是中了毒,真氣已經被鎖住,心知這次如果被皇甫恣逃走的話,下一次休想再找到這麼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殺他。
心念霎時已定,楚璃身形絲毫未停,衝進了正在合攏的洞口。
洞口隨即合攏,玉璧上已經看不出半分痕跡。
就在這時候,洞口邊上忽然現出兩個人,正是皇甫恣和水千潯。
水千潯對著玉璧揮揮手,笑的見牙不見眼:“楚世子,你一個人在裏麵愉快的玩耍吧。”
原來剛才皇甫恣和水千潯看似衝進了洞口,其實隻是在進洞的瞬間隱身,隨即閃在洞外的一邊,楚璃在那般短暫的時間裏,要做出判斷,自然不會發現其中端倪,隻以為兩個人進洞逃走,閃身就追了進去。
“那洞通到什麼地方?”水千潯揮手向楚璃道別後,有些好奇的問皇甫恣。
“出口是天都峰東側山麓的水潭。”
水千潯有些失望:“隻是水潭啊,要是出口在懸崖上就好了,摔他個粉身碎骨。”
“那水潭裏除了有上百條鱷魚外,倒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皇甫恣語氣閑閑。
果然心黑手辣!
皇甫恣不再理會水千潯,自行出了水池,往寢間走去,步履從容,看不出有半點凝滯之意。
水千潯唰的從池子裏跳出來,跟在皇甫恣身後,盯著他的背影:“你沒有中毒?你剛才是在演戲?你騙我?”
“小榆木腦袋。”皇甫恣看也沒看水千潯,到了寢間,自行盤坐在床上,恢複了高冷帝的樣子,“走吧,別妨礙本宮休息。”
“又要過河拆橋!”水千潯隻覺得剛才的擔心害怕,似乎都變得很好笑,怒火莫名其妙的躥起。
她一把扯下身上穿著的皇甫恣的外衣,兜頭朝他罩去:“還你的破衣服!”
皇甫恣的頭朝側麵偏了偏,水千潯罩了個空,身體失去平衡,一下滑了出去,正跌坐在某人盤坐的雙腿腿彎裏。
某人盤坐的身體,越發僵硬。
水千潯仰躺在皇甫恣的腿上,有些心虛的抬頭,目光正撞進皇甫恣深邃的眸子裏。而他被水浸濕了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緊致的肌膚線條,一線鎖骨,勁瘦腰身。
而且水千潯感覺到,這身體此時繃得極緊。
她有些莫名的心虛,連呼吸都屛住了,生怕自己動靜大一點,某人會立刻捏斷她的喉嚨。她假裝不在意,開始慢騰騰往下挪動,想要離開皇甫恣的腿。
“出去!”皇甫恣低低的說,聲音莫名的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