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旼玨知道隔行如隔山,剛想問宋大人哪不懂,景赬卻搶先道:“那我便與宋大人詳細說說。”
於是景赬將俞旼玨昨晚教會他的,又教給了宋大人。
俞旼玨見景赬替他作了講解,他正好可以養養喉嚨。
景赬記憶力強大,竟無一記錯,俞旼玨不得不佩服他。
宋大人記性差了些,皺著的眉頭就沒鬆開過,好在不懂的地方他都弄清楚了。
“妙啊,甚妙!”宋大人不住地點頭,又看著俞旼玨目露驚歎,“沒想到俞公子竟有此等通天的本事!”
“這些不是我想出來的,是有老師們著書,我才能將它教給你們。”俞旼玨連忙搖頭,他也是一竅不通,唯一會的,大概是看懂了書上附著的圖紙。
宋大人點頭,臉上流露出佩服的神色。
他大概是將俞旼玨口中說的老師當成了俞旼玨的夫子先生,不住地讚歎道:“好啊,好!俞公子的學識如此過人,身為你的夫子先生,定是隱世大儒,不知可否為宋某引薦一二。”
你等我能穿回去再說。
俞旼玨慢了一瞬,景赬又搶先道:“宋大人,你且將煤石挖出來,石油提煉出來再說罷。”
宋大人麵色一正,露出些許羞愧:“是宋某觸忤了,宋某一生碌碌無能,自是無臉打擾隱世大儒,俞公子且不必將宋某方才所言記於心上。”
俞旼玨唰地一下站了起來。
他身為一介草民,又還是穿越來的黑戶,哪敢接朝廷刺史這翻話,好在此時景赬冷哼了一聲,嗤笑道:“宋大人身為堂堂刺史,對著身為白衣的俞旼玨如此自謙,莫不是想打我的臉?”
景赬這話可就嚴重了,他身為大煦大將軍,又是皇室宗親之子,試問有誰敢打他的臉。
宋大人臉色變了又變,趕忙站起來同景赬告罪。
景赬冷冷掃了他幾眼,也站了起來,伸手搭在俞旼玨的後背讓他坐。
“阿玨且安心坐著,”景赬倆人重落座之後,景赬抬眸掃了眼站著的宋大人,冷冷道,“大人莫非還有不懂得地方?”
“非也,”宋大人看看景赬,又看看俞旼玨,臉上又露出笑來,“我隻是想問問俞公子,這圖紙該如何保密?”
“不用保密,還需將人教會且不能藏私,否則容易出事故,”俞旼玨搖頭。
既然給出了資料和圖紙,俞旼玨就沒想過保密,這些危險工種不比其他,工人如果一知半解去施工現場,會很容易出事故。
再說挖煤礦和石油提煉的資料也不怕被偷,別的地方有沒有煤礦和石油都未知,那些資料就算真被偷走了,在別的地方也用不上。
“俞公子大義!”宋大人臉上滿是凜然,可眼神卻掃向景赬,倆人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