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有若無的彎了下眼睛,承認著問道:“可以嗎?”

規則製定了就是用來讓人遵守的,可鹿昭向來就不是那種嚴格遵循規則的人。

她並不介意盛景鬱用昨天的吻兌換今天的上藥,稍欠過身,道:“進來吧。”

鹿昭有些慶幸自己今天為了跟周煥音視頻,整理了自己的房間。

她背對著盛景鬱關門,偷偷地舒了一口氣。

隻是她這口氣才剛剛舒出,下一秒就又屏住了。

房間裏燈光明亮,她一轉頭視線中就是盛景鬱坐在椅上輕解衣扣的畫麵。

月光同房間裏的燈光交織在一起,輕盈的透過順著肩頭折下來的襯衫。

半邊肩膀暴露在空氣中,冷白的肌膚包裹著骨骼,就像是一隻上好的羊脂玉。

刹那間思緒閃回,鹿昭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中午。

傍晚的日光不比白日清晰,帶著一種朦朧的輕紗,比起熱意滿含時,直白的出落,此刻在她神誌清醒時出現的玉脂,更加的惹眼。

鹿昭的手從握著的門把上滑了下來,目光回避的像個優雅的紳士。

可她真的不是什麽紳士Alpha,她隻是單純的在遏製自己的欲望,告誡著自己不要逾矩。

所幸盛景鬱接下來並沒有什麽過分。

她不緊不慢將衣服籠在了自己麵前,擋住了方才差一點落在鹿昭視線中的雪白,神態自若的比劃道:“藥膏放在桌子上了,麻煩了。”

“好。”鹿昭點點頭。

許是草藥的味道讓人冷靜,鹿昭走過去的動作平靜克製,順腳勾了一隻附近的腳凳過來。

盛景鬱坐的筆直,平坦白皙的後背上端挾著兩隻蝴蝶骨,隨著她的呼吸微微動著,精致的就像是下一秒真的會生出一對翅膀一樣。

可就是這樣的漂亮,下半截的畫風卻赫然突變。

斑駁的擦傷結著紅色的癩疤,一條一條的沒有任何排布規律可言,純暴戾的破壞著向下移延伸的景致。

細密的絨毛刷子沾滿了藥膏,在鹿昭的手裏小心翼翼的略過這些痕跡,手指也似有若無的蹭過了那並不平整肌膚。

藥膏在結了痂的傷疤上漸涼,而落在上麵的指腹是熱的。

鬼使神差的,鹿昭就這樣大著膽子將原本虛懸著的手落在傷痕上,輕易地,小心的描摹下來,心上一陣翻騰。

她當然還記得盛景鬱這些傷痕是從哪裏來的。

這是她的老師為她受的傷。

細膩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紅色,劃痕明顯,像是在暴雨中被打濕蹂躪過的花朵。

若是吻在上麵……

房間裏安靜,呼吸帶著盛景鬱的後背微微動著。

海風的味道從冷氣中跳脫出來,貼在她的後背,一點點的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