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寂靜的門口終於又傳來了聲音。
那是一道男人粗狂的聲音,映在磨砂玻璃上影子朝儲物間裏張望著。
男人的提問沒有得到回應,同伴聞聲走了過來:“怎麽了?”
人影遠了一點,男人看向了他的同伴:“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我感覺裏麵好像有人。”
同伴聞言湊到門口嗅了兩下,可他皺著眉頭卻也隻聞到了一鼻子的塵土味。
他不以為然,甚至覺得男人有些不正常:“我說你是不是快易感期了?上午還把人家小姑娘嚇到了,別這麽草木皆兵的。這都忙著錄節目,誰會來這裏啊。”
“真的聞錯了嗎?”男人被說的有些不自信,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湊上去嗅了嗅,眉頭皺得更深了,“怎麽又沒了。”
“你該去找醫生看看了。”同伴無奈,接著拉了一下男人,“走了,快點送過去,那邊催著著急要呢。”
手頭有工作,男人也不會糾結著這一個都沒證據的點不放。
他點了點頭,抱起了剛剛撂到地上的箱子:“哦,走吧。”
腳步聲響起,磨砂玻璃上的影子遠去。
幽寂的走廊上燈光昏暗,似乎在凝望著男人,讓他快速離開。
終於,走廊恢復了剛才的安靜。
鹿昭緊盯著門上的磨砂玻璃,看著光亮中已經很久沒有人影出現,這才算是放心,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而又因為吐息過長,落在盛景鬱的脖頸處又倒湧了回來,鹿昭唇瓣微張,反被卷進了幾分提子的味道。
茫然回過,盛景鬱咫尺相近。
此時鹿昭集中在門口的神經終於撤了回來,這才慢半拍的注意到了這裏的氛圍。
那晃動的眼瞳交錯著對視在了一起,鼻尖的吐息交織卷起溫熱。
鹿昭就這樣同盛景鬱麵對麵的站著,氧氣薄薄的貼在兩人之間,念欲也隨之流轉的稀少,氣氛突然間變得單純的惹人起來。
鹿昭心跳的有點快,瞳子卻格外認真。
她深眸注視著盛景鬱,講道:“老師,沒有的。”
像是為了防止剛剛的事情發生,鹿昭的音量刻意降低了很多。
而她這句話聽起來沒頭沒尾的,盛景鬱在對麵不由得愣了一下。
沒有讓盛景鬱猜,緊接著鹿昭又補充道:“這樣的生意,我隻跟老師一個人做。”
——是在回答剛剛被男人打斷前,盛景鬱的提問。
誰能想到,鹿昭會還惦記著這個問題。
像是特意讓自己安心一樣,還在最後一個著重落了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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