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緩抬手,盛景鬱對鹿昭道:“不要把自己代入這種角色。”

鹿昭聞言歪了下腦袋,像是陷入了某種苦惱:“如果不是金絲雀的話,我為什麽要向盛小姐獻媚呢?盛小姐又為什麽要把各種人脈資源介紹給我,卻又不願意了解我呢?”

說鹿昭醉了,可這人的邏輯卻依舊在線。

她又傾身朝盛景鬱靠近了幾分,像是要將自己整個人貼近盛景鬱的懷裏。

“老師,你知不知剛剛的行為,你違背師道,我也沒有恪守學生本分。”

“老師,我們在過去,是要被分開丟到不同的水裏的。”

“如果我被丟到水裏了,老師會來救我嗎?”

鹿昭說了三句話,喊了盛景鬱三聲老師。

她認真的說著並不會發生的事情,卻也清晰的將盛景鬱跟她之間明麵上的那層關係指了出來。

她是她的老師,她是她的學生。

她們之間本應該是言傳身教,尊師重道的規矩克製,可還是就這樣推拒迎來的廝混在了一起。

何止有辱斯文。

盛景鬱遲遲沒有動作,就這樣任由鹿昭摟著她。

這不是鹿昭第一次問盛景鬱會不會去救她了,無論是清醒還是半醉半醒,這人好像都在害怕這樣一件事。

她太孤獨了,整個世界隻她一人煢煢孑立。

明明實在夏日裏,車廂裏的溫度卻很快就冷了下來,隻有那一小團呼吸撲簌簌的灼在盛景鬱的心口,同她相靠取暖。

她是太陽。

可太陽也需要跟人取暖。

“無論你到哪裏,我都會把你找出來。”

機械女聲落在鹿昭的左耳,盛景鬱絲毫沒有被她剛剛說的話恫嚇到。

停靠著的影子落了下來,鹿昭被盛景鬱托住了後背,輕輕的呼吸毫無征兆的被人堵在了唇瓣裏,苦艾酒的味道比腦袋裏的酒精更加濃烈。 。

覃塵的聚會散的晚,鹿昭回到家的時候就已經淩晨三點了。

烏雲交織密布在天空,有細密的雨點落下,空氣染著涼意,房間舒適的溫度讓她一下就跌進了睡夢中。

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快中午了。

窗外的世界一片漆黑,隱隱的還有雷聲透過窗戶悶沉響起,暴雨已經來了。

貼在枕邊的手機響了好幾下,鹿昭還沒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的就摸過了手機。

光刺眼的在她的眼睛中亮起,打開鎖屏的瞬間一下朝她蹦進來好幾條微博推送,標著的都還是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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