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就是來吃上梁宴的啊?”
肖東來和楚霆霄一通吃,吃完跟林小婉趙繼科說了會話,倆人竟然就要走了。
“你以為呢?!”肖東來說著,掏出來一個大紅封,“吃上梁宴是新娘子上花轎——頭一回,覺著也不能按喬遷之喜一樣備禮,幹脆來直接的了。”
“相信我,你比絕大多數頭一回上花轎的新娘子美多了。”林小婉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紅包就不收了,你們連宴都沒趕上,吃的剩飯剩菜呢。”
“林姑娘說了一句大實話。”一旁的楚霆霄便將自己的大紅封收起來,隻遞上一個禮盒,“這是我給小義準備的,補上回的見麵禮。”
看他那臉上暗藏的小得意,林小婉嘴角抽了抽,這個人真很愛比較。
林小婉接過去,很自然的當麵打開。
一套小小的精致銅藥杵臼,是很用心的禮物。
“那我便替小義謝謝你了。”她大方的收下。
“不謝不謝。”楚霆霄喜笑顏開的連連擺手。
喜歡便好,喜歡便好。
林小婉和趙繼科對視一眼,這位三皇子,自打上回在山上睡了一天,讓趙寶桐守了一天,下山後,似乎變了許多。
似乎……真誠了許多?
林小婉有種感覺,他似乎將那天當成了一種與他們之間建立了某種聯係,有種將他們當成自己人了的感覺。
反正,就是一種很模糊朦朧的感覺,具體的她也說不上來。
肖東來和楚霆霄來的突然
,走的更突然。
林小婉咂吧了一下嘴,對趙繼科說,“我剛剛差一點就說出邀請他們來參加小義的拜師儀式的話了。”
“說了也妨。”趙繼科摸摸她的頭,“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隱遠先生還頗為欣賞楚霆霄呢,玄文澈與他之間,不過是各有立場,各有背負而已。”
玄文澈離開前不見楚霆霄,也不過是任性而已,他們並沒有什麼仇怨。
林小婉撅起嘴,她是顧及玄文澈嗎?才不是呢,她隻是單純的不喜歡楚霆霄的身份而已。
嘖!
“也不知道玄文澈那小子怎麼樣了。”林小婉嘖一聲,隨口說道,“此前曾聽隱遠先生暗自嘀咕過他能不能活著回到京都。”
這都已經半個月了,應該已經進京了吧?!
“他遠不是我們看到的玄文澈,不會有事。”趙繼科牽了林小婉的手,準備回村尾去了。
這句話他不是第一回說了,林小婉點頭,“但願吧,好歹也有一半血脈姓林呢,若就此死了,也是挺可惜的。”
趙繼科輕勾嘴角,他家小丫頭在嘴硬呢。
……
京都,外城。
一座破舊小院的後院,哪怕薰著艾草,走進院子,還是能聞著血腥味。
一個老婦人,第三次從房間裏端了盆血水出來,倒掉後,又換一盆清水端進去。
門口站著一個魁梧大漢。
暗一背著一個小木箱子飛身落下,“策總管……”
他和那大漢打過招呼後,取下小木箱,打開來,
找到一個藍色的布包,打開後,裏麵是一個桐油紙包,再打開桐油紙,便有幾個小紙包,他看了看挑一個來,又將其他的小紙包細細包好收進小木箱,複將小木箱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