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婉突然變臉。
氣氛令人窒息的沉重。
“小婉,我們現在就出發,去京城,滅了那個寒鐵衣。”趙繼科堅定的站到林小婉身旁。
火氣直衝腦門的林小婉不想看他。
“要送死你去。”火氣燒不糊她的腦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女人報仇不分早晚,總有一天我會弄死那個姓寒的,現在還是洗洗睡吧。”
說完,她便走了。
趙繼科看著她的背影,微勾了嘴角。
等她進屋了,他收回視線,難掩驕傲的對趙寶桐說,“師父,我家小婉優秀吧?”
“就是脾氣太狗了,說翻臉就翻臉。”趙寶桐示意他看四分五裂的石桌。
“師父,徒兒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趙繼科突然認真臉。
“不知當講不當講的,就不要講。”趙寶桐也認真。
“您和張大夫說起來是以小婉為尊,其實還是看輕她成長於鄉野是不是?”趙繼科既然開口了,怎麼可能不說呢,而且他其實也有點小生氣。
“您不必辯解。”他不給趙寶桐開口的機會,要一鼓作氣的說完,“若是換成林玉婉,你們是不是就會事事回報,行事會有所請示?因為她生長於前定國大將軍府,受過正式高規格的培養?還是因為她如今是縣主,支撐著林家門楣之人?”
本來並不想做辯解的趙寶桐此時卻不知如何辯解了。
默了默,他說,“她說過隻想過平順安穩的過一生。”
“那所有與她有關的事,
也該告知於她,由她來決定怎麼樣過她平順安穩的一生,而不是你們自以為是的替她都決定了。”趙繼科直言戳心。
他心疼了。
說到底,還是他們自身不夠強!
他歎一口氣,說這些不是要指責,也不想要一個什麼答案或說法,就隻是告訴他們而已。
沒去看趙寶桐的臉色,他便說起另一件事來。
“先前小婉和張大夫打一場,張大夫突然叫停便離開了,小婉擔心是不是她沒控製好內力,傷著他了,我追出去問過,張大夫卻發火說沒有受傷,師父明天幫著看看吧。”
“不用管他,受傷是不會的,小丫頭看著瘦不拉幾的,實際的卻‘壯’的像頭小牛犢,那姓張的大概就是發現自己老了,力有不逮,便落荒而逃了,你還追上去問,自然會氣急敗壞。”
“啊?”
趙繼科傻眼。
是這樣嗎?
他突然摸了摸鼻子,他無意之中,對張大夫造成了二次傷害?
“晚了,歇著吧。”趙寶桐說了一句,便像來時一樣的突然離開了,也一樣沒有走門。
趙繼科看著敞開著的院門,沉默。
林小婉以為自己會失眠的,結果雖然不是一沾枕頭便睡著了,但連個餅子都沒烙。
亂七八糟的夢做了一晚,什麼林玉婉楚霆霄玄文澈都出來湊熱鬧,還有一個沒有臉的寒鐵衣,最後卻是一群狼追著她咬,狼群中,有一個穿著像肖東來一樣紅的女人,她騎坐在狼王身上,隨著
一聲一聲狼嚎,發出一道道銀鈴般的笑聲……
“吱吖。”日常來喊她起床的趙繼科剛走到她門口,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