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來通在昏迷著,大家在這裏呆著也沒用,大家呆了呆便都散了。
人都散了,但應該沒有幾個能回去倒頭睡的。
黃寶坤坐在院子裏抽旱煙,抽得挺狠的,暗夜中那紅光一閃一閃的。
“爹。”黃安三兄弟都出來了。
黃秀兒後天要出門子,按習俗明天下午就會有人來給新嫁娘送打(添)發(妝),隻是黃秀兒如今的名聲……
“這趙大柱家,怕不是犯煞?”黃寶坤吧嗒吧嗒的連抽兩口,吐出煙時,歎了口氣說道。
以為他在愁後天擺嫁女酒不好看的黃安三兄弟:“……!”
“怕不是犯煞。”黃平搖頭,他是不擔心黃秀兒出嫁冷清,擔心也沒用啊!
“哦?那你給說說。”黃健用肩撞一下他,他卻甩給黃安,“老三說吧。”
被點名的黃安無語,他才剛回來好吧?!
“可能就是犯煞?”他試探著小心翼翼的問黃平,見黃平斜眼看過來,連忙正襟危坐,問黃寶坤,“爹,我記得聽你提過一嘴,大柱爺爺一家是他祖父那一代來樂吉村的?或者說回來樂吉村的?我不太記得了。”
不等黃寶坤回答,黃健直接賞了他一個爆栗子,“你扯那遠的幹什麼?都多少代了,安生的過多少年了?”
“嗬嗬,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順嘴問一句嘛。”黃安捂著腦袋幹笑。
村裏都隻道他是他們家這一代最出息的,殊不知,他其實是最慘的。
大哥動不動就敲他,二
哥動不動就坑他。
他——慘!
“一個家族要起來,總會幾經波折的啊,像一般般的發家還好,但你們瞧瞧他們家是一般般的發家嗎?趙繼科讀書不到兩年就考過了童生,入了蒼山學院不說,還被大乾國的三大學儒之一的院長收入門下,隻要不誤入歧途,日後的成就能小得了?”
黃安說正經的,不過說著又忍不住往偏了走,他對著黃寶坤直搖頭,“嘖嘖!”
咚!
是煙杆敲頭的聲音,在晚上不僅響,還有種空靈的音效。
“嗷……”黃安抱著頭誇張的叫一聲,不滿的嚷嚷,“爹你犯了蠢,還不能讓人發表點看法了?”
要不是見他抱著腦袋,黃健會再賞他一顆爆栗子,你發表的看法就是用看傻子的表情看你爹‘嘖嘖’他啊?
“說真的,爹,我就想問問你,哪怕你不知道趙繼科被大學儒、院長看中收入門,光憑他小小年紀就成了童生,又入了蒼山學院,當時你是用什麼想出先拿個喬再站出來支助他繼續讀書這種的?”
黃安還是忍不住吐槽他爹,最後一句話……
嘭!
黃健不好打他的頭,直接在他背上來了一拳。
“哼!就是欺負人家趙繼科年紀小唄。”被揍了黃安還是要說。
“你二哥是讓你說為什麼他們家這麼不太平,你好好說。”黃健瞪他一眼。
“我已經說完了。”黃安撇嘴說道。
“……”
黃健又要動手,黃安躥到黃平身後,“大
哥,你能不能少動手,多動腦?!”
黃健暴走,卻被黃平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