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頌年的勝負欲難得有點起來了,他輕哼了一聲沒說話,自己稍微試了一下劃木板的動作,其實不算特別難,在嚐試了幾個找到了一個稍微省力的辦法。

波光粼粼的湖麵,跳躍的水光映在裴頌年的麵上,他那時已經把墨鏡取下來了,露出完全精致的麵容,在陽光的照射裏,他的臉白得不像話。

裴頌年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的衛燁,又將手末在水裏,出其不意地朝他掬了一捧水,看著衛燁狼狽的樣子,裴頌年突然勾唇笑了,他不是一個很會說大話的人:“那你,看著吧。”

那還是裴頌年第一次對衛燁笑。

衛燁總感覺自己胸口心怦怦直跳,還越來越重,連他自己都有些聽到了,那麽裴頌年呢,他是不是也聽到了?

所以他才對他笑嗎,是不是在向自己傳遞複合的信號?

某人實在是想太多了,裴頌年可什麽都沒聽到。

竹筏畢竟是由竹子拚接而成的,中間自然也是有空隙的,所以劃著劃著會有水沒過船麵,或者打濕褲子鞋子都是非常常見的事情。

但不知是為了節目效果還是怎麽,那邊非常嘈雜,裴頌年埋著頭劃槳根本沒注意看其他幾組的情況,而衛燁更加對其他人不關心,仿佛不肯輸給裴頌年,更加賣力,胳膊晃的都能看到殘影。

兩個人完全跟對方較起了勁,很快他們的竹筏遠遠超過了其他人,後麵在說什麽衛燁不知道,他也不感興趣,他不經意把目光挪到旁邊的人。

裴頌年朝他挑了挑眉,那時候他們離終點還有一會兒,毫無意義會是第一。前麵太賣力的結果也很明顯,後半段,他的胳膊異常酸痛。

“不行,就休息。”

裴頌年慢悠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一聽這話,衛燁瞬間也不累了,畢竟沒有誰能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坦然地承認自己不行,衛燁更加做不到,“哼,你才是吧?我看你手都紅了,不然你休息一下吧。”

兩個人不再看對方,開始賣力地劃槳,而最後他們也以超其他人的成績拿到了第一,在領到終點獎勵後,裴頌年邊挑著小孩的照片,邊漫不經心說話:“不錯嘛,不過……”

“那,那是當然的!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衛燁驕傲的自誇,“現在就是重新劃回去,我也有力氣!”

衛燁還沒驕傲幾秒,裴頌年的話轉了好大一個彎,“不過…胳膊,很疼吧?你剛才,動作,不對……”

他言簡意賅說了重心調整的問題,說不是光用力就行的,衛燁好奇看著他,“好像沒講過這個吧?”

裴頌年淡定地摸出手機,順便給他看了看他的搜索頁麵,“沒講,但我,搜了。”

他眼尖看到了他的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