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打扮,想不引人注意都難。如果是不認識的誰這麽叫他,他肯定不會坐上對方的車。但……裴頌年猶豫了會兒還是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他最近…怎麽樣?”
這是裴頌年上車後問的第一個問題。
雖然裴頌年沒說那個“他”是誰,但在場的兩個人明顯都知道是誰。那個紅毛開著車,聞言聳了聳肩:“能怎麽樣?就那樣唄,也不知道被看管得特別嚴。上次跟我打電話還是躲在廁所打的,打一半就被叫出去了…嘖嘖嘖,太慘了太慘了…”
“話說他之前本來書就沒讀完,休學跑回國內搞那些不入流的東西…他媽能樂意嗎?”紅毛突然意識自己說了什麽,立馬和裴頌年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啊…”
“沒事…”裴頌年神色自若,“哦…他當時是…沒畢業?”
他一直以為他是提前完成了學業,這才知道,原來衛燁是中途休學跑回國的,也難怪他剛出來的時候二十還是十九?這個年紀本就應該好好讀書,跑來當了一年的模特,和他做了一年的對。
說起來…也的確搞笑。
“嫂子,我其實之前就挺想見你了。話說……”紅毛麵上出一副回憶的樣子,“不對,我以前好像還真見過你,就那會兒跟著燁哥逃課出去…”
“嗯。”
這個世界上的同性戀還沒有多到遍地都是,紅毛就對男人一點都不感興趣,開車那一會兒工夫不知道接到多少女生電話,他每個都叫著寶貝。
邊應付那些女朋友們,邊和裴頌年搭話。
“哎……嫂子我跟你說啊,燁哥絕對是我們這堆中最潔身自好的那個啊。以前在外麵喝酒,不都叫個美女陪著嗎,他誰都不叫,說他已經有對象了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這裏,紅毛笑得更大聲了:“說起來那時候我的確不知道他被騙了,誰叫他自己說的那麽含糊,我也沒想到你們是這個情況啊。”
“那種事在圈裏又不是什麽新鮮事…我就以為……嗐!也就先入為主,對你也有點誤會…”
他和裴頌年說著抱歉的話,“真對不住啊。”
“嗯…沒事。”
裴頌年不甚在意的回復。
的確是這樣的,同一件事情通過不同的視角,不同的人乃至不同的講述都會讓一臉事情的本質變得截然不同,愈發逐漸脫離事件的原來麵貌,而誤會往往就是產生的。
紅毛特意和他說,他之前也有勸過衛燁和他爸媽認個錯,但他不肯,倔得很。他肯定沒辦法沒幫他兄弟反抗他家裏人啊。所以對於衛燁托他幫著照看一下裴頌年,他自然是要答應的。
他還很仗義的對裴頌年說,以後在新陽,不管有什麽事都可以找他,說他畢竟在新陽這麽久,也認識不少人,隻要不扯到人命,基本可以幫他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