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這不還沒開始嘛…”
“什麽時候開始啊,幾點啊…”
“前麵那個你頭擋到我了…”
“拍個照片…”
邵清禾看著那些人都表示,捏著嗓子為他們配音:“他們是不是說的這些?”
阿七本來閉著眼睛假寐,他的聽覺自然比邵清禾要好很多,所以他能聽出那些嘰嘰喳喳的觀眾說的話和邵清禾說得也差不多。
好可愛啊,真的好可愛啊,嗯,他是說清禾。
二樓和一樓不同,是早已內定的,每個位置上都還提前擺放了名字。而二樓的觀眾也不從大門,他們都是從別的門進來的。
有的到了,有的還沒到,。
邵清禾的視力還沒那麽好,但他還是一眼看到了其中一個位置上的名字,因為那三個字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哪怕隻是看到模糊的輪廓,也能夠猜到那三個字是什麽,是:“聞嘉述”。
邵清禾遙遙和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對視了一眼,是他啊,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或者弟弟?
他長什麽樣,他已經忘記了。其實兩個人不怎麽像,但一定要在眉眼處硬找的話,也能找到一兩處像的。
但……那太勉強了。
邵清禾收到過這位“聞嘉述”的信件。
記得他的日記剛發出去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邵清禾的電子郵箱都要收到許多許多信件。太多時甚至有一些還會被係統吞掉。
他們大多都是看完邵清禾的日記和他的一些言論後有感而發。在給邵清禾發信件裏,他們也講述他們的遭遇,講述他們對這個社會的反思。
一直以來,幾乎每個人都能感覺到周圍的兩極分化都特別嚴重,上城區和下城區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世界。他們心裏也都有疑惑,會覺得這樣真的對嗎?
但周圍其他人又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說大家都是這些過來的,便不好說什麽,直到看到邵清禾日記裏提出的那些,完全醍醐灌頂。
邵清禾每天都會看那些信件,偶爾也會回其中幾份。記得其中有一份,邵清禾在看到開頭後,幾乎是瞬間從椅子上騰地站起身。
他的動作實在太突然,還把一旁的阿七都嚇到了。那時的他正在檢查其他人給他寄的真實郵件有沒有夾帶什麽危險的東西。
邵清禾沒管阿七,他在看到信件的內容以後,幾乎就要以為自己眼花了,很快他冷靜下來,又仔仔細細地把每一個字都看了。
的確…一個字都沒有看錯。
那封郵件的開頭,是發件人的確說他叫聞嘉述,的確他自己說他不喜歡這個名字。他說這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不是他的。
他說以前的名字叫向熙,還說了他以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