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溫年剛落座,程晏生扭轉的臉嗆著陰沉質問:“你跟爺爺說了什麼?”
知道他會問。
她坦率無餘:“你都知道了,何必再來問我呢?”
“溫小姐真是好手段,連老爺子這樣的金口都能撬得開,看來你不光是床上功夫了得,連對付人也有一套。”
老爺子突然要將自己名下的一些股份交給他。
而程晏生進門前,就隻有溫年進去過。
一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心思如此縝密。
他忽然就覺得看不透了。
這種感覺跟滋味,對程晏生來講,其實不算是好事。
越看不透一個人,你越會不由自主的關注,他並不想在溫年身上多浪費時間。
“你是他的親孫子,應該最清楚他現在需要什麼才對。”
老爺子跟程青不同。
他是不喜歡寧美嵐的,打程青領人回來的第一天,老爺子就對其意見頗深。
好難才把人送走。
如今寧美嵐又要回國,卷土重來。
不光是董暖擔憂,老爺子一樣。
他把名下的股份卸掉一部分給程晏生,給他長勢的同時,也鎮壓了程青的權利,以此達到局麵平衡,內訌大家也有分寸。
溫年道:“大家好好合作。”
程晏生去看女人的臉,明豔的麵龐下,是淡定從容。
他從不知,這個女人竟有這般本事。
“溫年,做老師前還學過心理學吧?”
溫年蠕唇出聲:“以前嚐試報考過警校,家裏人怕危險,最終沒讓才選的老師行業。”
如果她去做了警察,可能人生會截然不同。
在自己的領域發光發亮,為民服務。
也不至於做了幾年家庭主婦,落得這麼個淒慘的結果。
“還真是看不出來。”
側頭,程晏生狐疑:“溫年,你說你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了解的?”
同坐後座上,車廂內是昏暗的。
時有路麵的路燈照射,打在兩人臉上,隱隱綽綽看個大概。
她牽強的擠出一抹輕笑:“程晏生,我繞你轉了三年,三年時間你都沒看透我,隻能說明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其實很多時候,這些東西隻要他稍微上點心,都能了解。
可惜,他的心思從沒想過撲在溫年身上。
程晏生一張臉沒了顏色。
溫年盯著,過去幾秒後,收起目光:“不好意思,會錯意了,我沒有讓你關注我的意思……”
“溫年,你雖然聰明,但有點不走心啊!”
“是說我對你的這三年嗎?”
如果說她都不走心,那這世間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走心。
一隻白皙的手掌伸過來,壓在溫年胳膊上,她垂下眼看了一下,馬上本能的試圖要推開,程晏生不讓:“你以為秦讓真那麼好?”
“什麼意思?”
“你就沒想過他接近你的目的?”
溫年被氣笑了,她身子往後退,後背摁在車門上。
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別搞陰謀論,我跟秦先生無冤無仇,他為何要帶著目的接近我?又或者你覺得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
“溫年。”
程晏生提高聲音。
溫年輕笑變為冷笑:“他有女朋友,不至於為色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