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這更真的了。”
……
海港傳來信,說董暖去老宅,跟寧美嵐大鬧了一場。
人當場暈厥,被送進了醫院。
原本的計劃打亂。
溫年第二天就跟著程晏生回了海港城。
臨走前,他還特意把那塊玉,送交給溫重堇:“大哥,你的生日宴我沒參加,這塊玉就當是我的一小點心意。”
經曆過那些事,哪怕是金山銀山。
溫重堇都覺得是虛偽。
但礙於溫年,他又不得不接:“謝謝了。”
“大哥,那我們先走了。”
從清城回海港的一路上,彼此相安無話。
直到車速駛入市區,溫年抬了下臉,說:“看完媽,就送我去中山苑吧!”
程晏生不語。
唇角下壓,像是忍著一股濃烈的情緒,他心情不好,眼睛裏都黑沉得如見不著底的深潭。
溫年起唇吐聲:“遲早要來的事,早來晚來一樣。”
“溫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們程家亂?”
她似乎微不可聞的笑了下:“你們亂,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心裏痛快啊!”
這對於她來說,難道不算是好事嗎?
溫年閉上眼,黑暗中,聲音平靜:“我是沒你精明,但我也不蠢,你們亂成一鍋粥,我就更加離不了這個婚。”
她的目的從來都再明顯不過。
她清醒的知道她想要什麼,隻要離婚。
見到程晏生,程如儀抹了下眼角:“晏生,你自己進去看看吧!”
在電話裏,衛宗已經詳細做過一次彙報。
董暖跟寧美嵐爭執不下,被人推進的荷池。
發生這種事,守在醫院的人,卻少得可憐,程青和當事人更是連麵都沒露,仿佛一切事不關己。
程晏生沉著臉進去。
又沉著臉出來,前後不過十分鍾的樣子。
一張俊美的臉上,看不出除了沉以外的端倪,他對門口的衛宗說:“跟程副總說,晚上我約他吃個飯,在萬壽樓。”
程家的事,溫年不甚關心。
她立在最外邊,不插嘴也不多問。
“晏生。”程如儀眼底泛紅,好一副委屈樣:“你打算怎麼做?”
程晏生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襯衫袖子。
輕飄飄的一句:“媽受的什麼罪,就讓她受回來。”
“那你辦事小心點。”
說話間,程如儀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往溫年身上掃。
她沒抬頭,但也知道人在看她。
來醫院打了個轉,程晏生領著溫年回去,溫年礙於禮貌,隨口問:“媽情況怎麼樣?嚴不嚴重?”
男人冷笑一聲,打鼻息間哼出。
“你是在關心,還是想打探消息?”
“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我問也隻是出於禮貌,沒別的意思,況且打探這種消息,對我毫無好處。”
為了洗脫這個汙蔑的罪名。
她出聲特別的無謂。
程晏生一腳刹車,把車停在路邊。
溫年好險抓住了扶手,才不至於慣性甩出去。
車廂內沒開燈,車頂籠著一顆茂密的大榕樹,幾乎將路燈的光遮掩得所剩無幾,她連看男人的臉都顯得很費勁。
更別說去琢磨他的表情。
看著女人因怒鋥紅的臉,他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