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跟秦讓牽扯在一塊,那是冤枉。
“沒夠。”
程晏生掌摑著她的胳膊,往裏拖,溫年身子向下馱住:“程晏生,放手。”
她死死的瞪著他。
他最受不了別人用這種眼神看他,怒火攻心,湧到了頭頂,程晏生抱起人,扛著她進門,不論她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溫年攥拳往他肩膀砸去。
一下兩下……
程晏生結實的挨了好多下,他語氣輕緩:“來勁了是吧?”
“放開我。”
他笑了:“別跟我倔,我要是不想放,你怎麼著我都不會放的。”
溫年眸子不聲不響的暗下去,她在等,等一個時機反擊。
她發誓,這一次一定要讓程晏生痛。
後背撞進柔軟,深陷入床中的瞬間,男人的麵龐近在咫尺,臉一壓,咬在她鎖骨上,疼痛刹那竄入身體每一寸肌膚。
程晏生是隻十足的瘋狗。
溫年仰著頭,強壓住痛意。
他抬手,掰著她的臉跟他四目相對:“這麼不情願看我?”
“對,我就是不情願。”
一口惡氣頂上來,她不管不顧,眼圈紅得瘮人。
脖頸梗著。
她道:“程晏生,你沒得說錯,我就是喜歡秦讓,他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不像你蠻橫霸道,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他。”
溫年看到程晏生的眼睛,裏邊神情一點點的沉下去。
沉得似要殺人。
她害怕了,怕她真弄死自己。
畢竟程晏生對她的恨那麼深切。
意料之外的是,他不動聲色,甚至捏著她胳膊的力道,沒有一絲一毫的加重,呼吸都是均勻的。
越是沉寂,越讓人摸不著底。
溫年頭皮陣陣發麻,她眼皮跟唇瓣止不住的發顫。
良久,程晏生都沒張開嘴,吐半個字。
她躺在床上,後背浸出一層涼薄的汗。
眼睛都要瞪酸了,眼前男人忽然有所動靜,他鬆開手,掌心撐在她胳膊兩側的床單上,目光斂起怒氣,低了低。
“我腿痛。”
程晏生撇開身子,坐到了一旁。
溫年沒去看他,蜷縮著揉腿,她是真的腿痛,從大腿根到腳跟都被壓麻了。
耳畔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程晏生抖落一根煙叼在嘴上,不多時,屋內飄散著淡淡的煙草味。
他不愛抽濃煙。
“你見過江瑤嗎?”
江瑤是誰,她連聽都沒聽過,溫年端著冷靜,不開口說話。
深吸一口煙,程晏生扭頭巡看她,從頭到腳:“真要是好好看,江瑤確實比你稍遜那麼幾分氣質,可人家也是正牌。”
聞言,她明白了。
江瑤就是之前自己在秦家車庫看到的女人。
秦讓的正牌女友。
“跟我說這些,什麼意思?”
程晏生用那種特別玩味的眼神,盯著她好幾秒,語氣更玩味:“江瑤可是海港城出了名的難纏,你最好別給我找麻煩。”
“不會的。”她咬緊牙根。
丟下抽到一半的煙,他起身走了。
溫年坐在床邊,大喘幾口氣,心裏都是餘驚。
……
翌日,要趕去雲鼎湖赴約許津南。
她第一次見許巧雲,特意早起備了份小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