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一家清城比較好的教育機構,機構老板跟溫重堇算是舊相識。
也好有個照應。
給出的福利待遇,薪資條件都算得上頂配,溫年主教外語,今天剛準備跟人過去對接,飯點就約在下午三點多。
她沒想到。
這個飯局上,能碰到海港來的秦讓。
視線相迎的那一刻,他眼中充滿了久別重逢的複雜情緒。
溫年站在門口,還沒提步進去,跟他輕淺的打了個招呼:“秦先生,好久不見。”
“最近還好嗎?”
“我跟程晏生離婚了,目前定居清城,一切過得也都還不錯。”她抬了下臉,說聲很輕很輕,唯有彼此能聽到的那種輕聲。
“恭喜你。”
在溫年這,這件事確實是值得恭喜可賀的。
整場飯局下來,機構老板都有意無意的想通過她,撬動秦讓這邊的生意。
秦讓打算在清城開辦私小。
如果能攬下他這單生意,算是整個機構的大功臣。
所以,溫年也借著去洗手間的空擋,隨口跟秦讓問了句:“秦先生,聽說你要在清城開辦私小,是以慈善為主,還是生意?”
這句話並不唐突。
秦讓回得很快:“當然是做生意,做慈善的話,不會選在這。”
清城是不如海港,岄府那般的一線。
可也不是什麼山窮水盡的偏遠地區,這邊的宜居程度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全城主打一個“養生舒適”。
物價方麵,其實跟海港貧富相差不大。
“我想問一下,暫時有考慮聯係私教機構嗎?”
覺得話過於激進冒昧,溫年勾起唇角:“實不相瞞,我們機構想爭取這次機會。”
她很懂得站在什麼身份角度,說什麼樣的話。
看得出的是,秦讓也很欣賞她這股勁。
“看你這樣,我還真想把你挖到秦氏去上班。”他擦幹淨手指,笑著打趣說:“對待工作,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三好員工。”
“秦先生過獎了。”
話到此處,秦讓也沒再開口說明。
溫年自然也不會繼續往下問,他選不選擇本機構,人家心裏自有定奪,況且她不喜歡強人所難,非要想方設法的讓人應。
如此,反而會適得其反,遭人厭嫌。
看到他手中的紙巾擦得濕透了。
溫年識趣的抽一張,遞過去。
秦讓接過的時候,目光無意中婉轉到女人纖細手指上,每個手指圓潤飽滿,卻又不是那種胖,肉長得很勻稱,指甲幹淨。
她不習慣塗指甲油,指甲蓋顏色就是那種正常的健康裸粉色。
秦讓這個人,有一些手控。
喉結翻動,他收回視線,動作很快速的擦手,再扔開紙巾。
“看樣子他們都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謝謝秦先生。”
溫年應聲。
腦中也是有點算計的,跟秦讓一塊走,兩人單獨談話,或許有可能聊著聊著,人家就應了這件事。
她跟著人出門。
秦讓換了一輛車,嶄新的寶馬7係,很低調的深黑色,夜色下,仿佛隱匿在黑暗中的獵豹,氣場十足。
瞧她多看了幾眼,秦讓說:“剛來這邊處理事情,沒開車,就臨時買了輛新的。”